“噗,你又不是不知她的性子,这些年虽在姑姑的教诲下长了很多心眼,可本质还是如此,她是断不会拒了她们敬的酒。”
东风推了她一把,说道:“春光,你真是喝多了,你也是大傻个,人家敬你,你就得喝啊!”
钗儿、环儿领命而去。
“哎,你真是我家少奶奶吗?莫不是天高低来的仙子?”东风眨眨眼,乐陶陶地喊着。
木柔桑现在不愁吃穿,虽不说事事顺意,日子却还过得舒坦,笑道:“幸亏你还念她的这份情,她便是你师父也不为过,这事儿我允了,她荣养了该得的月例还是会有的,不会因你接去了,就不再扶养。”
春染也不失弱,笑道:“是,管事妈妈,我就依了你的话,今后,我们一外一内,帮少奶奶看顾着那府。”
“敢问这位公公?”守门的小厮并不识得此人。
木柔桑是想到两人不似东风、春光,有父母亲人跟来了北地。
随行小寺人在轿窗边说完后,便行至轿门处为其打起帘子,又伸手悄悄托起一只保养得宜,细皮嫩肉的纤纤玉指,刺眼的红宝石戒指衬得肤若凝脂,引得筹办扫雪的小厮们个个伸长了脖子,猜想这轿里坐的是何方朱紫。
木柔桑正歪在软榻上尤自翻着书看,听到她在院子里喊,伸手推开窗棱探出小脑袋来,笑道:“哟,哪儿来的醉鬼,还不快些死出去。”
“不碍事,洒家本日来,原是代太子妃传话,等传过话了,洒家再去拜见荣禄大夫夫人,及杨老太君!”
郭公公侧头看向她说道:“杨孺人想必也是晓得的,太子妃一入宫,还要接管各项礼节方面的严格教诲,一举手一投手都要尽现皇家风采,也是克日,姑姑们说太子妃的礼节学得极好,太子听后非常欢畅,便允了荣禄大夫府的女眷们都入宫去聚聚。”
她可不敢拿杨老太君开打趣,本来前两天,白叟家本身馋嘴,趁着丫头们不重视,硬是偷吃了两口冻梨,虽被含香抓了个正着,可到底还是吃了几个凉的,到了早晨便闹起了肚了,今儿还在服汤药呢!
“这位夫人是?”
春意道:“我到是想啊,但是姑姑说了,你要掌内院,可不能但但看着院子里的事,旁的事也不能忽视了。”
木柔桑俯下||身来,伸手悄悄捏住春光红十足的小面庞,又笑道:“春光,将来我给你挑个酒鬼做夫君可好?”
这一日下过大雪,侯府的大门方才翻开,几个小厮打着冷哈欠,拖着个大竹扫帚从门内缩着肩走出来。
“那行吧,不过,也不消半个月,你俩就看着她俩行事几日便好。”
木柔桑又道:“你俩的婚房也该清算清算了。”
苏婉儿忙清算了一番,这才贵气逼人的带着佩儿与坠儿去了花厅。
这话木柔桑爱听,笑道:“是呢,玉皇大帝派我下来,专收你们这两个酒鬼的。”
侯府门口便来了一顶宫缎小轿,瞧那肩舆的款式及跟着的侍从,便知是宫里头来人了。
木柔桑自是不会亲去,另打发了东风与春光两人去坐了席。
春光一口气吃完杯中的冷茶,这才道:“咱才不消她们呢,就是敬奴婢再多的酒,奴婢也不会点头,哼,少奶奶孤单着呢,四周的下人都是一口京电影,好不轻易才有奴婢四个陪着,便是奴婢们嫁人了,夏语她们也嫁了,也还是要找南边的小丫头来服侍咱少奶奶。”
春意在一旁道:“少奶奶,不若让奴婢俩再当半月差事吧,摆布嫁奁早就筹办齐当了,只剩些琐事要办,奴婢想看着夏蝉,到底未在少奶奶跟前服侍过。”
东风偷偷鄙夷了自家主子,明显自个儿就是个酒鬼,还非要把这盆子扣在她们几个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