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这就去把柳姑姑唤来。”
杨李氏意有所指,这杨子轩的媳妇嫁奁多,这产业可不成以少分些呢?
苏婉儿灵巧的闭上嘴巴,杨金氏能得杨老太君的欢心,自是个有眼色的,坐鄙人首小声嘀咕:“还请母亲莫要气自个儿身子,儿媳也是心中替锦儿、子杰不值,同是一个王府里的嫡支,偏生倒是差上这很多。”
转而她又问道:“本日如此热烈,咱家最落拓的那娇人儿怎地不在此处?”
她先是给两家长辈见过礼,又与两房的堂兄妹们互行半礼,方才笑意盈盈地说道:“但是为了中秋而来?我虽说头回伶仃主持这事儿,但惯有旧例可寻,只因本年是孝年,便去掉了四活物直接折了现银,到是素果多备上了些。”
苏婉儿瞧不出她这话里的意义,又见得木柔桑不在,心中更加感觉不当。
这话杨老太君听不顺耳了,苏婉儿是谁?她姓苏,是苏家的女儿,现在杨锦儿一哭,她的心就偏了,又听得杨金氏这般说道,不免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一边娇语连连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世人,见得隔房的杨君义一家眼神贼贼,心中不免格登一下,莫不是这两家联手来算计她忠亲王府的银钱了?
苏婉儿忙道:“那里那里,祖母与众长辈可莫要怪我,便是晓得了动静,我也是紧赶慢赶的把手上的管事娘子都打发了,这才急仓促的赶了过来。”
杨金氏心中也不快,便道:“母亲,大嫂说得恰是这理儿,啧啧,会咬人的狗多数不会叫!”
又细细回想了一下,当初忠亲王妃好似每年都确有包了银子给这两家过中秋,别的还送了各色糕点干果,心下便有些底儿了,这提及话来更加不慌不忙。
说来讲去,两人互递梯子,都是为了多争些产业,杨老太君坐在那儿,俄然觉对劲兴澜珊,便是头上插着再豪华的滴水碧玉簪,也没法叫她表情好起来。
木柔桑对柳姑姑非常尊敬,她能有本日的职位与柳姑姑的教诲是分不开的。
她这话说得有些意义,大要瞧着说那嫁奁是木柔桑的,实则说,杨子轩有这么一个有财帛伴身的媳妇,便是将来多生几个,多纳几房小妾,他也是能养得起。
杨金氏还欲说甚么,杨老太君已是很不欢畅了,一张脸阴沉沉的,本来慈爱、和谒的笑容早已不在,一双老眼锋利的扫视在场的世人,怒道:“一个个都想反了天!”
杨金氏心中动机打转,虽说她现在只要个嫡子,但她也把杨老太君的话听进了耳,新媳妇头三年已过又添了嫡宗子,也是该为儿子房里添几个妙人儿,好为她三房开枝散叶。
忙小意地笑答:“大伯娘客气了,即然侄媳帮母亲主持中馈,自是不该委曲了大伯娘与三婶一家,不然,祖母但是要揭了我几层皮呢!”
杨金氏狠心咬牙骂道:“谁叫你不是族长的嫡女,你看看当今的太子妃便晓得了,再瞧瞧你,那里比得上人家。”
苏婉儿主持中馈后,这心机更加敏捷,眼眨眉毛动便是说的她这类人,一进这内堂她便发觉世人神采有些不对。
“是啊,娘,今儿这事如何都要措置一番,再说了,这家业也不是一小我,你儿子我,还得养家糊口呢,这些年大嫂子当家那会子,虽说对族里多有苛扣,但对儿子还算能够,没想到这小辈倒是如此放肆。”
杨李氏轻笑道:“我只是恋慕得紧,那里像咱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她刚一出去,只不过是扫了杨君义与杨君辉两家一眼,便噼里啪啦地笑提及来。
待她走后,杨李氏才笑眯眯地随便说道:“母亲,这个三侄媳一惯不声不响,你先前不唤她,媳妇还真不知这屋内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