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真是难为她这个未嫁人的女人家传话了。
木柔桑浅浅一笑,笑容里多了丝松快,少了一份压抑。
东风谨慎的看了看她的神采,这才道:“但是,另有比这更糟糕的。”
木柔桑前次就惹得杨老太君不欢畅,要她再开口提这事,心中有些发怵。
“少戴些头饰,前次三婶子还话里话外酸死人了。”
木柔桑闻言已气得说不出话来,夏语与夏蝉忙放动手中的帐册,又是倒水又是给她抚背顺气儿。
木柔桑不消想,此次的事又要成为都城宅门内妇们的谈资了。
东风忙接下这差事回身出了门,不时,柳姑姑被人寻来了。
柳姑姑回到这儿眼角闪过一丝狠意,又道:“怕是那妈妈收了别人的银钱,这才有如此胆量敢来王府门口肇事。”
大周官员起落,皆是三年一次考核,差者降,良者居,优者升。
木柔桑用脚指头想都晓得,人家是靠卖皮肉为生,能说出甚么好话来,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火气压下去,问道:“杨子智又做了何伤天害理的事?”
杨金氏气得银牙暗咬,便又与她周旋了一阵,两人这才敲定设法,也就是暗里里同谋这家要如何个分法。
夏语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劝道:“少奶奶,依奴婢瞧着,不如借了这机遇把家分了。”
她忙答道:“是老太君院里的粗使婆子,人称张婆子,她当家的是外院帮手巡夜的。”
杨子智爱逛青楼不假,但是这么点花魁还是头一回,想来是真着了人家的道儿。
春光可贵灵光一闪,瓦声瓦气地提出了条好建议。
这不是明晃晃的提示世人,她家主子是个非常非常有钱的主儿?
木柔桑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伸手往桌子上一拍!
“这么大笔银钱怕是要轰动祖母了。”
本来杨君义与杨君辉两家人早就得了耳报神的提示,晓得青楼的妈妈子在外头骂街一事,这不,来赶场子了。
木柔桑侧头看向夏语。
春光在一旁瞎帮手,也跟着点头道:“就是,要不就用两个紫檀簪子挽发吧,再挑几个邃密的银饰。”
木柔桑正对着一堆府中的陈年陈帐忧愁,听到东风的喊叫声,气得不轻,便没好气地把帐本子往桌上一摔,吼道:“我好着呢!”
“呃,说是咱府里的大少爷去人家怡红院,然后,被人一挤兑,便点了当晚赛出来的头名花魁,人是睡了,但是钱却还不起!”
木柔桑非常无语,任由这两人在头上折腾一番,方才清算安妥。
“分炊天然是好,我与你普通设法!”
柳姑姑心下明白该如何做,木柔桑见她无旁的事要问,这才带了丫头们出了门。
木柔桑这般一细想,心中便有了主张,她在屋里与大丫头们才筹议好,便有婆子来请她。
随即夏语便唤了小丫头们打水出去,又服侍着她洗漱一番,换上风凉的、烫得平整的夏衫。
呃,春光,你肯定不是在炫富吗?
本来杨君义与杨君辉两家人早就得了耳报神的提示,晓得青楼的妈妈子在外头骂街一事,这不,来赶场子了。
第五百零八章
柳姑姑公然没有猜错,木柔桑到底要亲身见过才放心,现在有乱世之相,她可不放心木凤钗身边只要两个会拳脚工夫的丫头。
东风出去见她虎着张脸,吐吐小香舌,这才小意地腆了脸凑上前去,说道:“少奶奶,你这气还是留着等奴婢说完了一块儿发。”
春染在年后也随即搬去了那府,帮她把守内院的事。
柳姑姑答道:“是的,且春染与春光已经考核过这四人了。”
那婆子见了她出来,忙上前请了安,恭敬地说道:“今儿外头有人肇事,本来大师伙是瞒着老太君的,不想大老爷与三老爷一家来了,倒是嘴快的把这事给捅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