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篇小说)
厥后,市长调到省里,当上了副省长,他就在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过分了一下,就稳稳铛铛坐在了副市长的宝座上。当岳父升成了省长,他就坐在了当年岳父的位子上,当上了市长。
当他退役脱下戎服时,已是一个小驰名誉的“笔杆子”。一块儿返来的,多数分派到了工厂当工人,而他却分派到了报社,当了一名记者。不久,因他的一篇文章引发颤动,调到市当局办公室,当上了市长秘书。
他想了想,只要享用嫡亲之乐,在家看孩子吧!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怪敬爱的。孩子不到三岁,似懂事非懂事的,老爷俩玩的很高兴。
当时,他就想一心当个五好兵士,然后提干,今后与农业断缘。农夫太苦了,在他们故乡称种田的农夫是“刻苦的”。在练习场上,他跋正步跋肿了腿,从不叫一声苦,成了标兵;练刺杀练出了一手老茧,每个行动炉火纯青,成了尖子。正在他步步向抱负的高度跃进时,故乡革委会的一封来信,把他打进了冷宫,调他分开雄师队,到后勤组去种菜、喂猪、喂毛驴――实际上的劳动改革。启事是被打成“百姓党”的外祖父,受不了造反派的棍棒和老虎凳服侍,把亲朋老友都咬成了“百姓党”。
这时他就想,既然走上了宦途,就必然干出点花样来,此后戴上个不大不小的官帽儿,衣锦回籍,光宗耀祖,抖抖威风,也好奉告世人,一个八辈子在土里刨食的农夫儿子,也能如此风景。
与市长的女儿结婚后,不久就坐在了市当局办公室副主任的位子上。
在猪圈和驴棚里,他如同十冬腊月吃了一根冰棍儿,里外凉透了。这时,除了事情,他想到了上中学时的专业爱好――写稿子。因而,他就汇集身边的好人功德,偷偷写成稿子,投往报社。一年下来,竟在本地报纸上登出了几块豆腐干似的文章。这窜改了他的运气,立马调到团部消息报导组“戴罪建功”。戴着戴着,便无罪有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