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感觉不成思议。世上的事真的有这么巧?这比许仙救了一条蛇而那条蛇刚好就是会修行的白素贞还要巧。不过在我们这几个大兵中,许仙必定是不会有的,这些丛林里的“白素贞”们在修行过程中要吃我们来补一下灵气,我们天然不肯。
没多久以后,红头蚂蚁雄师的先头军队赶到,谨慎翼翼地用触角碰了一下河水又缩了归去,聚在河劈面不敢过河。跟着是更多的蚂蚁来到,沿着河对岸散开,估计是四周寻觅过河的处所,不时攘动着触角去试水,但都不敢过。无数只蚂蚁堆积在一起,纷繁攘攘的非常壮观,看得我心中直发毛。这无数个会吃蛇的小妖精,毫无疑问也会吃人,在没有能有效对于它们的兵器时,说不会惊骇是假的。
老孔嗖的一下拔开了手榴弹的盖子,拉出了导火索。这类木柄手榴弹上面是一个铁皮包着的圆柱形,上面是木制的握柄,首要靠内里的火药炸碎铁皮并激起出去,以碎片为首要杀伤手腕,能力实在并不如何样,只是对于一群小蚂蚁,那是绰绰不足了。
我把老欧扶到一棵树下坐着,小丁过来,帮着他一起脱了鞋一看,他的脚底板是一道深深的半月形伤口,公然是像他说的那样烂碗片割出来的伤口。固然我们脚上穿戴橡胶底的束缚鞋,但碰到这么锋利的烂碗片,那还是扛不住。越军喜好搞的竹签阵都能扎穿我们的鞋底,更别说锋利的烂碗片了。
其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点头说没看到。老孔拍了我一巴掌:“八班长,你别不是跑累了目炫了吧?”我固然好歹是班长,但不是他的直属批示官,他能够对我脱手动脚。
我们都骇然失容,想不到这些小蚂蚁还会玩这招。照如许看,过河是迟早的事!
我用枪指着那边,吸了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绝对没有看错,刚才阿谁位置,有一条大蛇的表面呈现在你背后,仿佛要张口向你的脑袋咬下来普通,以是我从速叫你谨慎。”
这个老孔毕竟是老兵,心机本质稳得很,拉了弦以后还将手榴弹握在手里等了3秒,这才甩手将手榴弹扔出,大吼一声:“都趴下!”
老孔说道:“好吧。这里蛇多得很,谨慎老是没错的。”
老孔神采严峻,对我们说道:“爆炸声响起了,如果四周有仇敌,必然会过来检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从速走!”
接到号令的小蚂蚁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踌躇,当即缓慢地向小河趴下。我说道:“哎呀,还真是要填河过来!我们跟它们有这么大的仇怨吗?都说越南人全民皆兵,这架式,不至因而连小蚂蚁都被他们收编了来对我们作战吧!”
我仍旧在最前面殿后,最后一个过河。走到河中间的时候,前面的老欧俄然痛呼一声,抬起左脚来看:“丢他老母!我的脚仿佛踩到了甚么东西,好痛!”说着从脚底拔出一块甚么东西,看了几眼,远远丢开,恨恨地骂道:“丢他老母!系一块烂碗片!”
世人都是一惊,各自抄家伙。老孔丢掉洋火,一个敏捷的前滚翻行动避开,反手抄起挂在胸前的56式,向本来的背后对准看了一会,迷惑地说道:“没甚么啊!”
河面上抱成团的蚂蚁固然也受了打击波的影响,散了很多,但另有十几团持续向这边滚来。我心想手榴弹都炸了,另有甚么好顾忌的,便也扔了一颗手榴弹进河里。又是砰的一声闷响,水花溅起老高,那些抱成团的蚂蚁根基都被炸死炸散,固然有些被炸飞到了这边,但为数未几,我们纷繁用枪托去砸,用脚去踩,半晌间杀了个洁净。
小丁给他消毒包扎。我这时才顾得上思虑这个题目:“这么萧瑟的处所,根基没人来的,如何会有甚么烂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