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芷被那种难说的感受折磨了好久,翻来覆去到凌晨才昏昏睡去,她像一块吸饱水的海绵那样摊在床上,比及铺入房间的朝阳一点点洗去暗中也没有要醒的意义。
这声呼喊并没有获得少女的回应,他站在台阶上静候了半晌,虽有些踌躇但还是悄悄翻开了面前的布帘。
也只是如许。
但再如何说实在只是个小女人。是那种柔嫩的,暖和的,精美的,像是初夏里一朵小小的蒲公英,像是深冬中一片悄悄的雪花。
这个时候的少女毫无防备的坐着,像是某种有害又敬爱的小植物,在吃饱喝足后还会懒懒地打呵欠,揉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进入眠眠。
可她在那会儿工夫已经睡熟了,藕白的手臂搂住他的胳膊,将头悄悄地搁在他的肩膀上。
时候垂垂走到了八点,见秋芷迟迟没有下楼,已经洗漱结束的楚贤智在用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后,迈步登上楼梯,走到了二楼的门帘前,他在那块飘着些碎花朵的棉布前抿了抿嘴唇,有些矜持地用手指骨节敲了敲边上的木墙。
“不起来,不起来,别想抽我被子。”
那温热的水珠一不留意就跳出了杯子,淅淅沥沥地滴在了秋芷的胸口,浅蓝色的衣料濡湿后变成了深深的蓝色,这潮气惊扰了她的好梦,秋芷不满地啧了一声,就扯过一边的被子当作抹布卤莽地擦了擦本身的胸口,拉扯的过程中,布料离了她的身子……贤智不安闲地把头移开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时候很难描述内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