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枪的武警过来撵我,他说:走喽走喽,不要在这里躺。
(八)
我们还是经常去安子家蹭饭,安子还是常常跑到我们堆栈来编人生感悟,编完了就大声朗读,每回妮可都给他冲一杯豆奶喝。
哎哟!如何个环境?
声音必然会沿着拉萨河传得很远。
新开业的“天涯旧事”没能撑到震后重修的期间,敏捷地变成旧事,与很多旧事一起,被断绝在了畴昔。
…………
我慌着一颗心从济南赶往拉萨,横穿了半其中国却止步于成都,没法再往前行。
没有甚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坐在门槛上, 火光映红脸颊,映出被光阴修改过的表面……妮可妮可,蒙奇奇一样的妮可,你的娃娃脸呢?你的眼角如何也有皱纹了?
安子长得高明白净,文质彬彬,典范的阳光男文青。
游牧民谣・大冰《在大昭寺广场晒太阳》
我风俗在大师熟睡后一小我爬上房顶,抽抽烟、听听随身听,或者甚么也不做只是仰着头看天。
妮可,我曾悄悄回过一次拉萨。
赵雷有首歌,叫《画》,他唱到:
赵雷《未给姐姐递出的信》
那天,妮可要出门买菜,我们连哄带骗让她洗洁净了脸、梳了头,并换上一条小碎花裙子,然后胜利地忽悠她去找安子借车。
时至本日,我还是固执在和拉漂兄弟们共度的那些光阴里。
当时大师都年青,没甚么社会经历,编出来的笔墨一派校园文学气味。
掌勺大厨是安子,他守着一口咕嘟咕嘟的大锅,拿返来甚么都敢往内里放,然后一把一把地往内里撒辣椒面。
画中有我决定不灭的星空
她按例满院子撵我。
和赵雷见的次数算多的。
他堆栈里的人遍及太“仙”,张嘴不是马尔克斯就是杰克・凯鲁亚克,因而他常常跑到妮可的堆栈来凑臭裨将。
她用力憋气、用力憋气,好歹没哭出来。
她送我到楼梯口,俄然停下脚步。
有些朋友讲情调,直接在客堂里搭帐篷。大部分的穷朋友对物质的要求没那么高,一只睡袋走天涯。
让我重回拉萨河上的半夜。
我想着想着,然后就睡着了。
他当时在一家小报社事情,跑社会消息也写副刊杂文,靠条数领绩效人为。可拉萨就那么大点儿处所,哪儿来那么多事件消息啊,偶然候跑一整天,一条也搞不来。安子没辙,就拽着堆栈里的人一起编心灵鸡汤和人生感悟凑版面。
哥,我们甚么时候回拉萨?
我帮妮可在墙壁上画画,画了她的卡通像,又画了本身的,然后俄然不晓得该再画谁的了,我转头,妮可站在吧台里擦杯子,葛莎雀吉的吟唱回荡在偌大的loft(宽广开放的自在空间)里,空旷的屋子里,只剩我们两小我。
安子也住在仙足岛,他租了屋子想开堆栈,但不知如何搞的,开成了一家收留所,他们家连客堂里都睡满了人,全都是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的天下各地的朋友,没一个客人。
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
一个月后,“5・12”大地动。
我一度想拉拢她和安子。
你如何不说你们家还缺个男朋友?!
我们经常去蹭饭,吃过一系列组合诡异的菜肴:猪肉西红柿炖茄子、花生土豆煮扁豆、牛肉燕麦香菜折耳根面电影汤……
2008年3月14日。
我打车来到仙足岛,堆栈林立,没有一个招牌是我熟谙的。我翻手机,挨个儿打电话。空号、空号、忙音……没了,全没了。
临行前,妮可给我做饭吃,炒了牛肉,炖了牛肉,一桌子的肉,没人和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