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永秋不得不耐烦跟大舅子解释:“怕就怕陈铭德成心要这个牲口把事情搞大。”
老员工都明白周大嘴跟葛永秋的干系,看着葛永秋颤抖的手,都能晓得他处于随时都会发作的边沿,谁没事去捅这个火药桶?要拍马屁也不是这时候。
“……陈铭德是省里直接下派到东华的,一过来就是市委常委,接着又担负副市长,卖力经济事情――省里较着是要但愿陈铭德来顶替高市长啊。”
陈丹与小黎有些踌躇,但也不便回绝;赵东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车。
葛永秋对不学无术、只晓得吃喝、嫖女人的大舅子,感到绝望,但要息事宁人,就要先安抚他的情感,不然他跑到他姐姐那边胡说一起,本身家里就先鸡飞狗跳,
过了好半晌,葛永秋才想到让人将大舅子先送厂医务室救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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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明白了,晓得高市长给顶下去,他姐夫就不会有好日子过,而他姐夫没好日子过,那他在市钢厂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也就到头了――这么想,周大嘴倒感觉给沈淮殴打一顿,已经算不了甚么了:丢脸就丢脸吧,只要不丢位子就行。
葛永秋坐在办公室里,还没有顺过气来,看到大舅子这副模样返来,更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