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此时正其乐融融,谈内史跟几位夫人在花厅里赏梅,见二娘气鼓鼓的出去,问道:“谁招你这么大气啊?”
她拿着嫁奁,气冲冲的进府,找大哥谈樾告状,她晓得家里就大哥对三郎的婚事上心,以是第一时候就寻他。
“可不是吗,这还没完呢。”谈二又哼道,“凑趣上了琅琊王,家里也衬着点钱了吧,哦,还把上回王妃提的那家布料铺子给抢了去,按说该是很余裕的,可你们猜如何着,方才我去外头瞧了他家抬来的嫁奁,我都说不出口,填锅底都嫌馊,这不是给咱家没脸吗?”
说白了,这就是出嫁女人跟娘家人的肮脏,要处理也是他们自家人处理,实在不好插嘴。
要不是谈二闲的没事干,这般抬进门也无人发觉,摆布都尉府里的东西吵嘴都一样,在谈府都是不入流的。
她晓得大哥脸皮嫩,又是一副儒雅做派,的确不该希冀他出面讨要嫁奁,便也不胶葛他去,又想起令娘的提点,转而去找她爹。
谈二气的不轻,要不是有嫁奁票据,她还觉得都尉府已经困难到这程度了,就没见过如许耍赖皮的,说一套做一套,连带着谈府都一块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