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只来得及叫唤了一声,就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此中一个三下五除二地抓起一件外套直接把淮王裹了起来,这才低声喝道:“殿下别嚷嚷,东城兵马司顺天府和刑部的人都来了,不晓得哪个混账告发说这里有人收宫中的赃!殿下现在但是居丧期间,如果被人一本弹劾上去,别说其他,恐怕连王爵都一定能保住!”
闻听此言,淮王一下子复苏了过来,只得忍住心头惊怒,任由那人带着包成粽子普通的他从一扇他向来没见过的活门出去。一炷香工夫以后,屋子里紧闭的大门被人一下子用脚踹开,随即十几个差役兵丁一拥而入,一下子就看到了当中软榻上那一丝不挂的女人。一个为首的班头愣了一愣便大步上前,一试鼻息就变了神采。
公然,在无数人的张望中,盖着内阁大印的旨意终究发了下来——汝宁伯杨珪放高利贷、侵犯邸店、田庄匿人、私掘辽东人参、开店收赃,一应罪名失实,着肃除汝宁伯世爵,流开平军前效力。以私掘辽东人参乃太宗不准之大罪,收汝宁伯功臣铁券毁弃。此议一出,全部都城都震惊了。如果说之前的东昌侯金亮夺爵毁券以后又被当众正法,这只是让人感觉遍体生寒,那么此时现在,勋贵们的感受便如同置身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