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因这会儿是晚餐时分,陈澜得信以后,也就罩上一件披风径直去了惜福居。公然,那边庄妈妈正在禀报厨房预备的晚餐菜色,见着她只是微一屈膝就持续本身的话:“……本来这四色菜以外,那边说,野鸭子汤再等小半个时候就能好,另有一块腌好的鹿肉能切成脯子奉上来。再把暖房里的韭黄拧成汁子拌肉做肉圆入汤,若还要添甚么,请老太太叮咛就是。”
前面这话本就只是起个头,因此柳姑姑立时上前了两步,紧挨着陈澜弯下腰来:“幸亏夫人没去,那位金公公好生胡涂!也不晓得是吃了谁一句话惊骇万分,竟是一言分歧就要服毒他杀,还说甚么以死明志……幸亏奴婢见机得快,先用话安抚了他,随即一巴掌打落了他那毒药瓶子,又怒斥了他一顿。据他所说,夏公公在御用监的银钱私帐,另有投献等等,都是他经手保管,夏公公并未动过。我也只是听着,没承诺接办那些东西,叮嘱他不要再对别人露口风,毕竟如何措置都没个说法,不急在一时。”
但是,那一次好歹是白日,天上另有太阳,这一回倒是只要一轮新月的夜晚,手中的灯笼虽亮着,能够供应的暖意却极其有限。因此,陈衍忍不住用脚悄悄跺着脚下的桥板,直到陈澜漫不经心肠说这座桥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他这才讪讪地站定不动了。
“夫人,四少爷来了,正在老太太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