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本来紧紧咬着嘴唇站在背面,此时闻声这声音,方才沉默地近了前去,倒是在床前的踏板上跪了下来。直到那只大手一下子覆住了他的手,他终究忍不住了,开口叫了一声爹后,竟是泪流满面。就在这时候,他只觉到手一阵剧痛,低头看时,就发明父亲陈瑛鲜明是额头青筋毕露,而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似的将他的手越收越紧,仿佛涓滴不在乎左肋伤口再次迸裂开来,伤口染得那红色棉布血红一片。
他在西城兵马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只是当街打斗,不管是布衣还是权贵,摒挡起来总有前例可循,可当街动用了严格管束的弓弩,并且伤的仿佛是权贵,这性子就大不不异了。那但是行刺!究查下来别说是他这西城兵马司一个小小的总旗,就是上头的兵马批示副批示,乃至于宛平县衙和上头的顺天府衙,也不晓得有多少人要不利!
“爹,你别说了!”陈汉狠狠摇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奇怪这些,再说,论嫡论长都轮不到我,都这时候了,爹你还记取这些干甚么!”
这几日闭门不出除了吃就是睡,镜园几近是动静断绝,陈澜天然也不例外。因此,听到杨进周这话,她皱着眉头想了一想,俄然只感觉脑际灵光一闪:“莫非是你们之前……”
陈澜看着杨进周那自傲弥漫的脸,忍不住心安了很多。但是,当他紧挨着她坐下以后,她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既如此,明日早朝,胜负就要见分晓了?”
“西城兵马司!如何回事,怎会有人当街动用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