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这些大字不识一个,不是死硬就是怯懦的耕户能办甚么事?
从昨日到明天,眼看张庄头办事摒挡,陈澜深感本身没有效错人,因此此时只是神采稍稍一正:“这座庄子连带这里的屋子都是皇上所赐,以是此次事情,不但单是我们府里的事,也牵涉着国事,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这般谨慎。我晓得你常日不住在这里,先头也对老太太说过表里有别,但现在倒是顾不得这么多了。我已经知会过老太太,从耕户到田土事,临时都有我做主。以是,趁着人还没来,明天的事情,也请你帮我参详参详。”
“我明白了。”
固然外头阳光尚好,但院子里那些水沟的处所已经是结了冰,那些泼过水的处所更是直打滑。这本是庄丁们在外头住时的风俗,摔个四仰八叉也就是哈哈一乐就完了,但现在进了安园,张庄头忙前忙后,这会儿才重视到这个,自是把手底下的人骂了个遍,随即就亲身带着人四下里巡查,见着积水结冰的处所就忙不迭地撒上煤渣子。这些事情还没做完,赖妈妈便急仓促地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之前张庄头就报了上来,说是你们种子耕具尽皆不敷,家中过冬时很多口粮乃至是靠着糠皮野菜对于。而所欠赋税,今早我已经命人去宫中天财库查证,积年租赋满是完清的,并无任何积欠,以是天然再没有甚么欠租的事理。皇上宽仁,又怎会不体恤你们随便加成?这皇庄加成是夏庄头的黑钱,他既然已经离任,一应账目就与我阳宁侯府无关,你们是侯府的耕户,他临走的时候不催讨,现在再催讨,便是于法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