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没猜想陈衍竟一张口就是问这个,顿时愣住了。若她真是土生土长的侯门令媛,这会儿不是该闹个红脸,就是该没好气地啐了归去,可她毕竟两世为人,一刹时就回过了神。见小家伙用一种非常当真的神采看着本身,她不由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说着说着,陈衍仿佛意犹未尽,又把年纪还小的几个皇子也拎出来讲道了一通。虽都是些大众化的动静,但也说得头头是道,轮到七岁的鲁王时,他歪着头想了想,随即耸了耸肩说:“鲁王才七岁,可年纪小也丰年纪小的好处,起码本来没人重视他。可现在威国公成了中军都督府都督,他的日子恐怕就不太好过了。上回外头传言说,贵妃娘娘是从婕妤直接晋升贵妃的,为了这个,内宫闹腾过好一阵子……”
“剩下的另有三位皇子。皇三子吴王殿下生母是纪昭仪,出阁读书选的是东昌侯家的世子伴读,可他生性暴躁,传闻皇上对他平平,并且传闻身边开了脸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虽说皇子纳妃前都有先收宫女暖席的端方,可好色再加上那脾气,谁嫁了他谁不利……”
此时现在,陈澜看着面前低头掰动手指头的弟弟,心中不由生出了深深的欣喜和欢畅,见他停顿了一下,又歪着头冥思苦想,却也不去打断他。
“皇四子荆王生母早逝,不管是读书还是练武都是平平,脾气倒是随和,但也没甚么大长处。可外头却有他爱好男风的传言,单单这一点,这王妃就不好当……”
皇子选妃!
“威国公世子?”
“我不在这些日子,可有甚么别致事么?”
陈衍天然不晓得,本身的一番死力表示竟然让自个在姐姐面前露了馅,带着露水和檀香高欢畅兴地回到了芳菲馆。进了屋子以后,他就径直进了套间暖阁,一踢鞋子就径直倒在了暖炕上,又抱着引枕舒舒畅服滚了两下,这才躺在那儿伸了个懒腰。
陈衍踌躇了好一会儿,毕竟斩钉截铁地说:“除了晋王起码看着还算是好的,其别人都不成!姐,我不消你结一门权贵的婚事,今后好照顾我,我只想你嫁得好,今后和姐夫和和美美地过日子!那些甚么王甚么皇子的,听驰名头好听,可那说到底实在还不如我们这些世袭勋贵,起码我们是不减等的,他们倒是代代降爵,一旦不能……那就是空有个名头!”
思来想去,陈澜模糊感遭到,这中间必定有本身没想出来的甚么要紧处。只想想这事情该当与本身干系不大,她也就临时揭过了这个,又问沁芳家里头可另有别的事情。沁芳天然是事无大小说了,但都是些鸡毛蒜皮,人事上头倒是动过几小我,但都不是非常显眼的,陈澜想了想,便感觉约莫是陈瑛晓得朱氏这一走对本身风评倒霉,因此成心哑忍的原因。
“皇五子淮王生母是李淑媛,他是个大瘦子,小小年纪传闻就不爱动,读书时乃至连最坚固的椅子都给他坐散架过,为人出了名的阴刻,又是死要钱,传闻李淑媛的娘家人就是打着他的名义做买卖,贡献了他四成的干股。如许的报酬了钱甚么做不出来……”
沁芳畴前就对脾气暴躁的陈衍有些发怵,这会儿立时有些迟疑。反倒是芸儿机灵些,她从速代替沁芳低声开口说:“四少爷要晓得,除了晋王周王以外,其他诸位皇子封王的,也有三四位已经十七八了,到了选妃的年纪。之前各家就都在探听动静,现在再和皇后千秋节连在一块,有那种设法也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