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不敢再哭了，撇着嘴，缩卷在湖畔一尺深的泥水中，就像一个受气的童养媳。袁无隅从人群中走出来，快速拉住了冯大器的别的一支胳膊，“别浪吃力量，这类人，让他烂在泥塘里最好！走吧，周团长已经要解缆了！”
四周的幸存者们，纷繁感喟着清算行头。有人从腰间摸出了几粒不晓得甚么时候遗留下来的手枪枪弹，有人则摸出空空的勃朗宁、马牌儿（colt）或者蛇牌儿（sauer）。
高高大大的李若水会死，刚才拉着她游过湖面的冯大器也会死，另有邻家男孩袁无隅，身材薄弱的如同女生般的赵小楠。今晚，他们都能够会死去。他们看上去那么洁净，那么漂亮。他们……
“你们都决定了？！”冯大器愣了愣，游移着问。
“小柔……”郑若渝偷偷抹了把眼泪，快步上前，抱住殷小柔，将她从泥地上拖了起来，“地上湿，谨慎感冒。我们去医务营吧，那边正缺人帮手，刚好我学过一点儿护理！”
“走，去医务营！我们帮不上忙，起码别拖他们后腿！”金明欣红着眼睛上前，扯住殷小柔胳膊，踉跄前行，不肯让她再影响男生们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