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受伤,连长以上,就住军官病房,最低都是二人间儿。明窗净几,另有蚊帐。而他们,却只能七八小我挤在一起,毫无遮挡。一样是为国流血,军官们有十几块银元一支的西洋针剂,而他们,却只要止血粉和乱七八糟的苦药汤。一样是舍命杀鬼子,军官们身边就有如花似玉的女护士,而他们……
“老李,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不过大腿被枪弹穿了个洞罢了,很快就能好起来。伤好以后,找个大户人家做个门房,还是能赡养本身!” 郑若渝温婉地冲着他笑了笑,信手揭开盖在此人腿上的棉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的其他伤兵,肆无顾忌地笑了起来,谁都不肯赐与胡排长半点儿怜悯。
“你,你干甚么,快放开,快放开!你这小我,怎能不晓得好歹?!”郑若渝强行装出来的沉着,立即被打了个粉碎。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呵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