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也摇点头,板下脸来道:“你能够去问问你爹,看看他答不承诺。”
“并且他们另有一桩好处……天高天子远,便于玩花腔。到时候我们先去个上的县里,做个县丞主簿之类的佐贰官,过得几年玩得转了,再运营个劣等县的知县铛铛!等对峙熬过一任,说不得就转回上等县去,当个肥美的县太爷欢愉!”说着拍拍宗子的大腿,语重心长道:“只要能当上县令,阖县谁敢说你是科贡官出身?都得谨慎阿谀着呢!”
宗子点点头,闷声道:“从戎如何了?徐达常遇春不都是响铛铛的大豪杰吗?”
沈默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好半天赋缓缓道:“另有别的志向吗?”
沈京又要挖苦他,被沈默摆手制止,叹口气道:“实在我们何尝不想学那汉唐将军,醉卧疆场、马革裹尸?可这个世道让我们不能够啊!”沈默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可这个世道就是这么重文轻武,全部大环境下,甲士的社会、政治、经济职位,都是离谱的低。
沈默毫不料外的笑笑道:“谁也没让你干一辈子,现在我们已经熟谙这里头的道道了,谁也乱来不了了,能够找个无能的掌柜顶着了,不碍甚么事的。”说着话锋一转,笑眯眯的问道:“那你想去干甚么呢?”
书房中炭火跳动,映照着宗子的面色晦明暗淡,他双手捧着茶杯,缓缓道:“甚么都瞒不过你,实话说吧,我比来有些不大循分。”
“明天夜里。”沈京端起宗子的茶碗,咕嘟咕嘟喝下去,呸呸几声道:“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