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发银子?”春花瞪大眼睛道:“他们甚么都没干,光好吃懒做去了。”
“人家给就收着?”沈默把身子往椅背上一没好气道:“人家来就留着?”
“忙啊,的确太忙了。”春花感同身受道:“先是接连三天流水席,然后带着沈安给您筹办订婚礼,忙得脚不沾地,嘴上都起了一圈大泡。”
春花晓得这是少爷借题发作了,便自告奋勇道:“我把他们都撵了。”
沈默这个汗啊,苦笑道:“您老可真敢想,我这在浙江幸运得第,但放到天下,能够就不算甚么了。”
沈老爷欢畅的接过酒杯,刚要喝却想起了甚么,眼圈顷刻通红道:“实在你师父,比我更应当喝这杯酒。”
沈默只能苦笑道:“大伯可真是……太瞧得起了我。”
“那么说,”沈老爷欢乐道:“你师父的冤案有望了……谢天谢地,他没有骂天子,只要严党一垮台,他必定立即就昭雪!”
沈默从速道:“您但是折杀侄儿了,我实在是担负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