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心头俄然一阵明悟,他感到有些懊丧,却不敢表示出来,而是呵呵笑道:“既然陛下舍不得赵文华,那微臣就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人选来了。”
徐阶如行尸走肉普通,跟着严嵩出来大殿,便听到天子冷冰冰的声音道:“本来的督抚都不堪重用,诸公还是推举一下继任吧。”
陆炳咽口吐沫,小声道:“张经的题目……是才气题目,不是态度题目。”这就是他从沈默那边体味到的起死复生药。
“那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闲得无聊吗?”嘉靖也笑了,骂一声道:“说吧,你到底甚么意义?”
嘉靖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你到底想申明甚么题目?”
“徐卿家呢?”天子把视野投到徐阶身上,问铭感五内的内阁次辅道:“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嘉靖点头道:“你没看赵文华的奏章,他说‘狼土兵到后张经仍不出战,百姓都恨死他了’,杀了张经只能是大快民气。”
一边说一边偷眼瞧着嘉靖帝,陆炳见他的面色阴晴不定,内心便惊骇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
本觉得如许话,天子就会算完,谁知嘉靖又道:“莫非是裕王?”
黯然失神的是徐阶,他一醒来就看到那两份奏折的抄本,便晓得张经垮台了,本身的好日子也终究到头了……如果替张经喊冤的话,夏言就是前车之鉴。他清楚记得天下都以为曾铣是被冤枉的,夏言更是无辜之极,但是刚愎自用的天子,不但杀了曾铣,还杀了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