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木箱放在天子与徐阶之间,收回砰的一声闷响,震得徐阶肝胆欲碎。
一本本有着坚固外壳的奏折打在徐阶身上,每一下都生疼非常,他只好俯下身子,用一种最寒微的体例跪在天子面前,以求减少挨打的部位。垂垂的奏章都将近把他淹没了,天子的吼怒声才消停下来,冷冰冰的问他道:“张经如何措置?”
待他出去后,满天的星斗已经为乌云掩蔽,铅沉沉的云层压的很低,让人喘不过气来,望着稠云翻滚的天空,徐阶幽幽叹一声道:“黑云压城城欲摧……”
嘉靖朝好轻易才温馨了几年的朝堂,终究又要刮风波了。
要不如何说,想要做事的话,朝中无人时千万不可的。
身后的亲随给他披上大氅,轻声道:“阁老快走吧,要下雪了。”
徐阶卑声道:“很能够张经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