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婆婆却不吃她这一套,绕过她的身子,抬脚就往楼上走。她边走边说:“我来都来了,就让我到楼上,坐一会再走。”
胖婆婆这才有些难堪地说:“哦,在你房间里,我觉得在西屋里呢。”说着一摇一摇地走进郭小茹的寝室,装模作样地脱下裤子,在痰盂上坐了一下,没有小便,就站起来,系好裤子。她在椅子上坐下来,喘着气说:“我有些累,让我坐一会,再归去。”
胖婆婆翻着白眼,答非所问地说:“我正要睡觉呢,听人说今晚在修路工地上,村里的干部都喝多了,我就不放心,来看看你。”
柏卫东这才止步。他退到摩托车处,像鬼一样站在暗影里想了想,又拿脱手机给谢有财打电话:“谢村长,唉,胖婆婆上去了,找了个遍,甚么也没有看到。真是怪了,他莫非飞了不成?现在如何办?”
躲在离这里二三十米处一个暗角里的柏卫东,听到这句话。她听郭小茹关了院子的门,走进堂屋去了,才从暗处钻出来,奔到胖婆婆的身后,轻声说:“魏家三婶,你看到甚么了没有?”
这时,胖婆婆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往里看了一眼,没有发明有人,就僵立在那边不动。心想如何没人呢?这个柏队长,在给我慌报奸情啊!
郭小茹怕她再到卫生间里去看,从速送她出去,挡在她的右面,成心提大声说:“那妈,你走好,啊。”这是说给雷鹏飞听的。
胖婆婆终究走下楼梯,走出堂屋门。她走到院子里,还不忘转头朝二楼看一眼。
这时的雷鹏飞,贴在沐浴房内里的墙壁上,鼻子奇痒难忍,老是要打喷嚏。但他冒死忍着。他晓得,只要这个喷嚏一打,他们就完整垮台。以是他的鼻子收缩得将近爆炸,他死力把它闷在肚子里,要爆也让它在肚子里闷爆。
胖婆婆边朝卫生间走,边说:“我要小便一下。”说着就要走进卫生间。
“不要泡,早晨如何能喝茶?喝了就镇静得睡不着了。”胖婆婆在她的寝室里转了一圈,没有发明甚么,就悻悻然走出去,往楼梯口前面的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