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颤抖动手去拿话筒。一拿起来,话筒里就传来孙敏敏锋利的叫声:“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要疯了……”他一把捂住话筒,将嘴贴上去,切口般轻声说:“我下午,就寄给你,好不好?”说着,啪的一声挂了。
朱金和一听,严峻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说实在的,他非常惊骇见到刘部长。一是不晓得该如何跟他说话,如果说不好,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就糟糕了,二是他不晓得当着刘部长的面,该不该怕把包里那张银行卡拿出来。如果刘部长是个清官,那他拿出来,就完了,而如果他是一个赃官,他不拿出来,就更完。以是他真的不晓得如何办好。周副市长叫他去找他一下,却没有让他来送钱。
儿子却懂事地问:“她是谁?”
他头“嗡”地一声炸裂了。赶紧擦了屁股,扑出来接听:“喂,你,”他抬高声,用手掩住话筒,严峻地说,“我说话,不便利。你听我说,我给你发邮件吧。”他见儿子隐在门框边偷听,额上盗汗直冒,从速挂了电话。
他没好气地说:“他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