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栩跟了上来。
池栩道:“您真不记得我了?”
这个形象。跟她之前清朴素实的西席打扮判若两人,难怪李毅只感觉面善,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她了。
钱多白了她一眼,摇了点头。
李毅笑道:“行,我记下了,一有合适的岗亭,我就给你安排。”
李毅笑道:“我刚去朋友家喝酒了。你等我好久了吧?内里这么冷,快归去吧,有甚么事情,明天到办公室找我谈。”
池栩左手端起杯托,右手悄悄地将杯盖揭开一条缝,低头从裂缝中闻了闻。
李毅看着她像演出艺术一样,内心暗自诧异。
池栩放落水壶,端起那精美的紫沙壶,举至眉心处,手一倾,滚烫的开水,便从高处泄入杯中,杯中茶叶,在水浪打击下,高低翻滚。念叨:“春潮带雨晚来急。”
李毅顿住脚步。说道:“你先归去吧,我早晨不见客。”
池栩倒茶后,将茶杯放在杯托上,再用杯盖盖上。念叨:“三才化育甘露美。”她见李毅微有不解之色,便道:“泡花茶,须用‘三才杯”所谓三才者,茶杯的盖代表‘天”杯托代表‘地”茶杯代表‘人’。人们以为茶是‘天涵之,地载之,人育之’的灵物。”
李毅便有样学样,右手却重了很多,杯盖揭得很开,热气劈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香味,纯粹醇厚,带着新奇灵气,钻入李毅鼻中。
钱多道:“我就是怕你难做啊!桑榆这不是逼着你犯弊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