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之事,我虽窜改不了,但你且信我,我司徒夙,绝非无情冷狠之人,倘若当初我知你是大旭公主,我定不会,伤你大旭分毫。”
这话一落,分毫不待凤瑶反应,他已蓦的起家,阴风冷冽的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凤瑶眼角微挑,唇瓣一启,淡道:“难不成,堂堂大盛之国,能容得下一个有夫之妇当大盛太子妃?便是太子殿下情愿,大盛帝王自也不会情愿,而本宫与摄政王情义相合,自也是,不肯意。”
他嗓音极缓极慢,这三字,似是从牙缝中挤出。
凤瑶冷眼锁着他脊背,阴沉而道:“太子殿下刚杀了本宫父兄,毁了我大旭百年基业。现在,又是要杀本宫的夫婿,毁本宫心仪之人?你对本宫,如此的一起杀伐,便是在赔偿本宫?你且不要让本宫全然悔怨,悔怨当初在道行山上救你性命,便是本宫此生当中最大的笨拙与弊端!”
如此说来,当初她让颜墨白封闭她大婚之事,为防打草惊蛇,难不成做错了?乃至于,这司徒夙实在是杀伐冷冽,阴狠无情,那颜墨白不过是共同她与她演了场大婚的戏码,现在,竟还被这司徒夙盯上,乃至有杀生之祸了?
这话入耳,凤瑶倒是忍不住想鄙夷嘲笑。
司徒夙眉头皱得极其短长,那张刚毅且略带风霜的面上,也似异化了太多难以排解的无法与悲忿,乃至有力与难过。
说着,嗓音更加一挑,“凤瑶,当初道行山你我交谊而合,现在,你当真说忘就忘了?”
倘若光阴能倒流,这司徒夙知她是大旭公主而不对大旭脱手,如此,这司徒夙,但是要全然剥却他这身战将野心的皮肉?
凤瑶目光起伏不定,面色也阴沉冷冽得短长,目睹颜墨白稍稍处于弱势,她心口莫名一揪,正要挽袖上前,不料颜墨白已俄然闪身,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司徒夙那记凌厉的掌风。
凤瑶瞳孔一缩,当即一喝,“司徒夙!”
“如何不成?”他瞳孔一缩,降落而问。
降落的嗓音,陡峭幽远,无波无澜,却也模糊当中,未曾粉饰的带着多少冷酷。
毕竟,此番站在面前之人,是大盛高高在上的太子,是叱咤风云的太子,是浑身豪情与冷狠集结一身的冷血之人,并非是,昔日深山当中衰弱得要让她奉侍与照看的寒微病患。
则是眨眼间,未待凤瑶踏步而出,颜墨白也已缓缓出声,“凤瑶不必担忧,且好生退后,兀自看戏便是。本日这大盛太子成心挑衅,为夫正愁找不到机会清算,正巧他主动而来,那为夫便替你,好生赏些苦头于他,也让他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情深之人,何止他大盛太子一人!”
这些,也都是这司徒夙该接受,该还的,也幸得老天还稍稍有眼,能让这司徒夙对她另有占有之欲,如此,才给了她一个司徒夙的软肋,从而,可肆意猖獗的,恶对。
凤瑶心底更加的畅快,狰狞魔怔似的畅快,能让这司徒夙惊转机变,这感受,自是不差。倘若这司徒夙当真对她有情,她无疑是得好生操纵这点,肆意的,萧瑟,伤害,乃至要将他整小我,都完整的伤到骨子里,也让他好生尝尝,甚么叫肉痛,甚么叫惊天的绝望。
此番那颜墨白明显是略微处于下风,那司徒夙又如何不是颜墨白的敌手。只道是,这伏鬼倒是过分信赖那颜墨白了,也过分自傲了些,但也不得不说,她心底终归是略微发紧与不平,总感觉,那颜墨白肩膀的伤势还未大好,本日便曾与司徒夙拼过了内力,现在再与司徒夙打斗,全全着力,有伤在身,怕是对他并无上风。
“本殿与大旭摄政王比武,那个皆不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