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扫花谨一眼,才朝摄政王降落道:“亦如瑞侯所言,摄政王身为我大旭权臣,却知法犯法,虽不至于杀人偿命,但摄政王如此胆小妄为,本宫若不措置于你,定难服众。”
仅是半晌,几近满殿的朝臣全数跪了下来,皆为摄政王振振有词的讨情。
说着,勾唇而笑,懒惰温和的持续道:“瑞侯告发之事,虽为究竟,但皆是事出有因,长公主不让微臣解释便私行科罪,别说微臣不平,天下之人皆会不平。再论品德礼节,长公主身为我大旭监国公主,关乎国之面子,但现在则急不成耐的收留男宠添补后宫,岂是威仪朴重的公主所为?”
她冷扫着殿下的群臣,随后猛的抬掌朝前计划桌一拍,怒道:“尔等猖獗!摄政王草菅性命,擅挪我国库纹银,乃至胆敢抽新皇手心,如此不忠不义之徒,尔等纷繁讨情,难不成尔等皆与摄政王同流合污,乃倒置吵嘴不分是非之人?”
“摄政王,瑞侯之言,但是失实?”仅是半晌,凤瑶降落出了声。
她端但是坐,沉寂无波的目光不深不浅的朝摄政王落来,却见他满面儒雅淡定,哪有半分被人告了的严峻与心虚。
之前只闻刘太傅说摄政王在朝中拉帮结派,根底深厚得紧,但本日亲眼目睹,倒是见地了。
“国舅所言极是!微臣也觉得,摄政王忠义良善,长公主切不成听信瑞侯片面之词!”有人跪下拥戴。
这话一落,群臣皆浑身一颤,不言话了。
说着,嗓音一挑,“来人,为本宫拟旨,摄政王言行不端,风格不良,为服众议,废摄政王王权,贬为庶人。”
在场之人更是纷繁变了神采,皆不言话。
花谨这话,无疑是正合凤瑶之意。皆道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何况这摄政王身上还负担性命与违逆的君臣道义。
凤瑶蓦地一怔,本觉得这摄政王会抵赖一二,何如他俄然这般承认,倒是有些让人出乎料想了。
待半晌,那一向淡但是立的摄政王终究平和如初的出了声,“长公主如此之言,不止是要废了本王,还要废了这满殿的朝臣?”
说着,嗓音更加一挑,“若尔等皆是如此之人,本宫要你们这些歪腻之臣有何用!本宫便不信了,我大旭能人无数,缺了尔等这些墙头之草便要崩塌了!”
那浑身儒雅之人勾唇而笑,唇瓣懒惰而动,“失实。”
她正沉默,一旁的花谨顿时狂喜起来,当即伸指朝摄政王指着,“长公主!你看,他承认了!遵循我大旭律令,摄政王身为权臣而知法犯法,定要减轻而罚。”
源源不竭的嗓音,自四周八方层层涌来。
花谨嘚瑟万分,嗓音一落,便斜眼瞪着摄政王,实在是将小人得志之感归纳得淋漓尽致。
顷刻,有人当即上前两步跪了下来,严声而道:“长公主,此举不当!摄政王乃我大旭功臣,王权乃先帝所赐,先不说摄政王是否被瑞侯诬告,就论摄政王军功赫赫,民气所向,长公主便不成废了摄政王!”
这话一落,举朝震惊。
凤瑶怒不成遏。
“微臣也有贰言。摄政王有先帝赐赉的免罪金牌,长公主岂能如此儿戏的废摄政王之职,从而将先帝赐下的免罪金牌视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