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瑞侯,世袭的是他父亲老瑞侯的官爵,昔日宫宴之上,她与那人略有几面之缘,心中印象颇深,只因那小子每番跟着他父亲入宫赴宴,皆会穿着素净富丽,殷勤穿越在各位郡主世女之间,懒惰放荡,实在如风骚子无疑。
凤瑶一怔,待抬眸张望,只见入殿的共有三人,皆身材苗条高挑,但此中一人浑身红袍,媚眼如丝,一人浑身白袍,但却因袍子微长,差点踩着衣角摔了一跤,那最后一人,则是一身青袍,满眼脆弱与害怕,但是面庞倒是极其稚嫩,清楚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凤瑶淡道:“瑞侯倒是客气。只是,本宫刚回宫中,便闻瑞侯这几日在朝堂之上实在东风对劲,本筹算明日朝堂之上与瑞侯谈谈,不料瑞侯此际倒是不请自来。”
待走得近了,只见那人浑身紫袍,墨发高束,手中一把牡丹折扇摇得风情万种,连带那张本是略微俊美的脸上,竟染着几分媚态盈盈的笑。
“让他出去。”仅是半晌,长玥冷沉出声。
他言语倒是微微有些短促,却也有些自傲。
花谨俄然笑得有些狗腿,仓猝朝凤瑶靠近两步,殷勤道:“微臣入宫,是特地为长公主送男宠的。深宫寥寂,加上长公主大病初愈,想必自该享用龙凤之缠而冲冲倒霉。”
再这,本日她还听征儿说过,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朝堂之上,那瑞侯也是讽过征儿年幼无知的。
凤瑶眼角骤但是抽,连带嘴角也抽了多少,她蓦地转眸朝瑞侯望来,冷声而问:“瑞侯何意?”
凤瑶眉头一皱,冷眼观他,只道此人年纪比她还大,倒还是一副咋呼的公子哥模样,想来老瑞侯气质慎重,竟调教出这么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来,实在是有些说不畴昔了。
凤瑶心生震惊,只道这是那里跑出来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变态。
“微臣花谨,拜见长公主。”那人站定在凤瑶的软榻前,脸上挤了一堆笑。
“瑞侯多礼了。”她默了半晌,冷酷出声。
凤瑶淡眼扫他,慢条斯理的道:“瑞侯既是故意,本宫,自该承情。”
殿外宫奴当即回声,随即,不远处那道殿门被缓缓推开,一抹身形修条的人逆光而来。
凤瑶眼角一挑,漫不经心的将他打量,只道是昔日这瑞侯花谨,虽风骚,但却俶傥,但几年不见,这般公子竟成了如此模样,倒也不得不说光阴对他培植得过分短长。
他微微一怔,面上蓦地暴露了几用心虚,随即仓猝轻笑两声,“不过是偶然而言的打趣罢了,说说就过了,长公主何必放在心上。而长公主乃我大旭巾帼豪杰,想来度量自该不浅,不会与微臣计算才是。再者,微臣本日来,的确是为长公主献礼而来,衷心一片,望长公主明鉴。不若此际,长公主允微臣将大礼奉上可好?”
花谨柔笑,手中的折扇摇得更加风情,“微臣本日传闻长公主回宫,心生高兴,是以忍不住入宫为长公主献礼,好为长公主大病初愈而冲冲倒霉。”
思路至此,凤瑶面露几分森然,本是筹算明日上朝再措置那些以下犯上之人,但那瑞侯倒是不请自来,偏要提早去她的刀口上撞了。
他面色一喜,仓猝收了扇子,扭头朝殿外一吼,“你们都出去!”
她正如此考虑,而不远处的殿门外,竟有几人踏步而入。
说着,目睹凤瑶神采更加不善,花谨仓猝道:“长公主莫关键臊,女人都好这口的,微臣包管不会将此事说出去,长公主固然放心!”
且这三人,竟是都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