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凤瑶不再言话,牵着幼帝持续缓缓往前。
凤瑶面上滑出了半缕豁然,“如此,征儿感觉,本日阿姐威胁那些无用的朝臣,逼他们为国效力,好生做点该做之事,但是错了?”
却也正这时,殿外响起了王能担忧的嗓音,“长公主,您如何了?”
那赵姓官员神采明净,目光亮灭不定,待暗自咬牙半晌,他终归是恭敬而道:“微臣,向来嫉恶如仇,也愿秉承公道公允,也愿我大旭的朝臣,皆朴重正气。但瑞侯的确未犯过分之事,此际又一心认罪,甘于受罚,是以,瑞侯能如此做,也是在转头与挽救了,因此,微臣此际也愿,长公主再宽恕瑞侯一回。倘若瑞侯今后再犯事,长公主再责他不迟。”
老瑞侯皱了眉,略微艰巨的扯声道:“有劳诸位请命,但这孽障,的确过分没法无天,诸位大人也无需再求,不管长公主如何惩罚他,便是要别性命,我定尊从,绝无牢骚。”
那许儒亦,竟是未跟来。
凤瑶瞳孔微缩,冷酷无波的朝那最后反对的大臣望来,淡声而问:“赵大人,你之意呢?”
这话刚落,随之而来的,是许儒亦那微紧惊奇的嗓音,“长公主,微臣有事相商,可否出去?”
她嗓音携着怒意,但却冷冽实足。
这话一落,凤瑶不再多言,仅是冷冽无声的朝身边寺人表示。
这话,越说道前面,怒意更加澎湃。
老瑞侯再度开端咳嗽,斑白的头发显得格外凄楚。
昨日另有五本奏折,本日竟仅四本,不得不说,那群朝臣,实在过分没法无天了。想来本日她如果再不脱手管管,想必那群墙头草,更是一本奏折都不会送来了。
许儒亦转眸朝他望来,微微而笑,“赵大人说得莫不是过甚了些。瑞侯虽言行微失,但绝对不是京都城内的地头蛇。反倒是据我所知,赵大人勾搭国舅,欺民霸市,这点倒是公众皆知。偿”
凤瑶蓦地回神过来,瞳孔明灭起伏,面色阴沉不定,心底也过分气愤烦躁,最后,竟忍不住将桌上的奏折与笔墨纸砚全数朝前一挥。
幼帝眉头一皱,垂眸下来,似在当真当真考虑,待半晌,他扬头朝凤瑶道:“征儿感觉,还是汲引新臣好。”
待入得御书房,只见案上的奏折,竟只要四本,凤瑶眉头骤得短长,瞳孔起伏,倒也实在悔怨本日未曾将那群朝臣清算够!
待分路之际,凤瑶将幼帝交给了许嬷嬷,而待转头张望,却见常日早朝过后便会一起跟来的许儒亦并未踪迹。
“是啊是啊,刘大人所言极是。荡子转头金不换,长公主饶了瑞侯吧。”
思路至此,凤瑶忙敛神一番,稍稍放缓了嗓音,只道:“征儿感觉,那些占有朝廷,用朝廷俸禄,乃至还不忠君,一无是处的朝臣好,还是,赶走这群不忠不义且只会啃朝廷血肉的人,从而将省下的俸禄发放给科举与武举汲引上来的忠义之臣好?”
国之忠骨,在这大旭歪风邪气当中还能秉承争议,大义灭亲,倒也是极其可贵了。
凤瑶并未当即言话,待思路翻转半晌后,才降落而道:“瑞侯品性,的确不良,但也不是,罪无可恕。”
花谨重重叩首,“微臣,情愿。”
此起彼伏的嗓音,俄然全数倒向了花谨。
瞬时,群臣见风使舵,立马点头。
此人,也终归是松口了呢。
群臣骤但是惊,神采当即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