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阴沉道:“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有何担忧之处。而摄政王倒是好生短长,那宫奴边幅如何,你竟是一清二楚。说来啊,朝堂当中,摄政王翅膀无数,而本宫的凤栖宫中,是否,也有摄政王的耳目?”
花谨顿时上前两步,再度煽风燃烧,他现在大怒的模样,哪有平常半分柔魅风骚之意。
凤瑶转眸朝他望来,已是恨得牙齿发紧。
花谨浑身一颤,仓猝心虚垂眸,嘴里结巴回道:“微臣给长公主送人,天然得送最好的。论及柔魅与风情,那柳襄的确是京都城数一数二的,微臣也是费了好大精力才将他弄来的。”
凤瑶眉头一皱,未待花谨煽情悲戚的言完,已是出声打断道:“只不过,瑞侯虽是无礼,但也不至于废他官职,再者,他昨日送于本宫之人,并非男宠,不过是入宫为奴的寺人罢了。是以,便是要罚瑞侯,也仅需罚他本日之过,令他在府中禁足半月,好生检验便可。”
“成何体统!”仅是半晌,凤瑶怒然拍桌。
帝都之人皆知?
颜墨白懒惰而笑,邪肆温和。
这花谨,实在是笨拙无用,虽骨子里生了一股暴躁傲然之气,但他要与摄政王相拼,无疑是以卵击石。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神采各别,那跪在地上悲戚大喊的花谨也噎了声。
花谨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口大喊,“长公主岂能责微臣。微臣本日说得皆是实话,且微臣是满朝当中独一站在长公主这边的人,长公主岂能……”
“本日朝堂纷争,大多为瑞侯引发,莫非瑞侯还感觉不敷乱?”仅是半晌,凤瑶阴沉出声。
庞大的震惊声惹得在场之人骤但是惊,顷刻之间,那些胶葛一团的人终归是消停了下来。
花谨顿时缩了缩脖子,面上也漫出了几用心虚,待将凤瑶神采当真的瞧了瞧后,不敢再说话了。
这颜墨白啊,是在给她下套呢。
颜墨白勾唇而笑,慢条斯理的悠然出声,“长公主凤体还未全数病愈,此际倒也不成过分起火。本日朝堂纷争,瑞侯实在有过,再加瑞侯昨日公开为长公主赠送男宠,毁长公主清誉,如此,两罪并罚,瑞侯这官职,可否也要卸去?”
“瑞侯本日失德,自是该罚。”半晌,凤瑶降落沉的出了声。
他轻笑一声,“长公主倒是高看微臣了。瑞侯大摇大摆入宫为公主送男人之时,招摇过市,满帝都之人皆知,再者,公主身边那名为柳襄的男人,实在容色过人,乃京都风月之地的名流,微臣稍稍一查,晓得那主子的面貌也是天然。”
得,今儿未扳倒这大蛀虫,倒得他倒打一耙,施压让她废了花谨了。
花谨此人,虽风骚成性,一无是处,但他终归是老瑞侯独子,世袭侯位,家属也是极其庞大,若说要废花谨,牵涉极大,岂能是说废便废了?
颜墨白笑得儒雅,“瑞侯为长公主送宫奴,倒也说得畴昔。只不过,送入宫中的那主子边幅柔魅,风情不浅,长公主,倒得把稳。”
凤瑶稍稍揉了揉额头,心底深处,早已是起伏一片。
“长公主,摄政王结党营私,勾搭朝臣,罪无可恕!你看看,微臣不过是说了摄政王一句,这些殿内的朝臣都反了似的要保护他呢!”
凤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眸也蓦地朝花谨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