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目光一沉,森冷而道:“摄政王切莫忘了,本宫与你,乃君臣之分,本宫心机,摄政王还是少推断为好。”
思路翻滚,一时,心底积累的怒意与杀意也更加激烈。
凤瑶心生起伏,冷眼观他,并不言话。
凤瑶指尖更加用力,“血海深仇还未得报,本宫岂能放下司徒夙?摄政王虽聪明,但却错在私行推断本宫之意,乃至公开以下犯上调侃本宫,如此,便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无波无澜的语气,再无昔日的懒惰温和,乃至连他面上的笑容,也稍稍减却了多少。
仅是半晌,他便懒惰而叹,“本觉得当日长公主城墙一跃,便与大盛太子完整断情,但现在看来,长公主还是放不下,微臣不过是稍稍一提,便得长公主如此反应,若不是爱之太深,放之不下,又岂会怒之至极。”
当日在朝堂之上,这颜墨白便针对过柳襄了,现在再针对柳襄,想来此人酒徒之意不在酒,而是意在她姑苏凤瑶了。
现在与颜墨白闹成如许,她便只能破罐子破摔,要别性命了!归正这条蛀虫的性命,她也盯了好久了。
正这时,颜墨白笑得儒雅安然,懒惰温和的再度出声,“长公主不说话,微臣便认作长公主同意了。”
毕竟,她初回大旭,独揽大权却与他为敌,这条蛀虫想肃除她身边的统统能用的枝桠,让她伶仃无援无人可用,也是天然。
“你猖獗!”凤瑶痛斥一声。
他漫不经心的将凤瑶满面的怒意看在眼里,随即勾唇而笑,待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墨发与略微褶皱的衣袂,才朝凤瑶缓道:“高处不堪寒,长公主虽摄政监国,但底下有千万双眼睛盯着,是以长公主务必风格朴重,免得惹人话柄。再者,长公主与大盛太子之事,微臣也或多或少的听了些,大盛太子虽负了长公主,但此人霸道铁硬,当日城墙之下似对长公主并未断情。倘若,那大盛太子知长公主收了男宠,一旦发怒,也不知咱大旭之国,是否真得被大盛吞得骸骨无存。”
“高处不堪寒的事理,本宫天然懂,但本宫与大盛太子之事,岂容你戏谑调侃?”凤瑶将他脖子拉近,杀气重重的问。
他并无半许严峻,也不挣扎,俊然的面庞平和一片。
这话一落,未待颜墨白出声,凤瑶指尖蓦地发力,势要拧断他的脖子。
如此寂静无声的氛围里,凤瑶本觉得能杀这颜墨白于无形,只何如,指尖暴起用力时,千钧一发,颜墨白神采微变,顷刻已是抬手击上了她的手腕。
他温润温和的观她,苗条的眼角却莫名漾着半缕邪肆,“长公主说这话,但是在回绝微臣帮柳襄净身之事?又或是,柳襄本领滔天,当真将长公主惑住了,导致长公主已舍不得……断他的根了?”
瞬时,凤瑶手腕剧痛,指尖下认识的一松,颜墨白趁机起家站起,眨眼已是退了几步,整小我邪肆无波的盯她,“长公主当真想要微臣性命?”
灯火摇摆,大堂沉寂。
凤瑶神采骤变,袖中紧握成拳的手蓦地颤了颤,随即半晌,她瞳孔猛缩,袖中的手也忍不住蓦地伸出,恰到好处的捏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