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叹道:“别提了,我那媳妇早几年就跑了,至今联络不到人,我那儿子上山去了,他身子又不好,唉……眼看到中午了还没回家,家里没菜,如何烧饭给孙女们吃呀……”
就问道:“孩子的父母亲呢?”
“不是啦,人家就是看你不像来找我爸办事的人,才忍不住问问的。”吴海霞也有些难为情,不由又问,“你真的是来找我爸的?”
在狠恶的犬吠声中,小楼里出来一个穿戴淡蓝色格子大衣的女孩子。这个女孩约莫二十来岁,身高足有一米七,素面朝天,不过,却五官精美,给人一种大气和精干的感受。
“为甚么要换?”罗子良问。
“你不是说我没有官气么?还甚么民政局呀?”罗子良拉了张椅子坐下来,讽刺地说。
老奶奶皱眉想了想,才说:“低保?客岁仿佛有,不过,本年就没有了。”
“从你的走路姿式,说话神态,语气等等,较着和乡里的干部分歧,依我看那,你就是个刚毕业的大门生吧?”吴海霞进一步解释着。
听到问话声,罗子良忙定了定神,说:“我是来找吴宗建支书的,这是他家么?”
罗子良只好摸鼻子,如果连孩子用饭都成题目,还能说甚么呀。
三个小女孩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想要又不敢要,只好转头看她们的奶奶。
“乱操琴!低保金能用来轮番做庄的吗?”罗子良愤恚地站了起来。
罗子良也猜到这个就是所谓的海霞了,就说:“我和你爸谈公事,我还是等等吧。”
低保是甚么?顾名思义就是最低糊口保障,这跟交不交超生罚款本来就是两码事。
罗子良不由苦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类提法,即便在省委办公厅三年,他也没听人说过某或人有官气。官相,官威,这些倒是传闻过。
“不是活力,我只是感觉你既然是警校的,就该当有一点社会任务感吧,如何我一提低保的事情,你就把我当贼对待呢?”罗子良说。
“这个……详细不太清楚,仿佛是每年换几家吧……”
“你是民政局的?”吴海霞警悟地问。
老奶奶说:“小伙子,你是不懂啊,固然黉舍不要钱,但孩子每天的炊事费,书籍费,功课本……哪一样不要钱呀?”
“没想到你那么吝啬,说你没有官气就活力啦?”吴海霞嫣然一笑。
“对、对、对,就如许,有点官气了。”吴海霞抿嘴笑了笑。
吴海霞没想到这小我刨根问到底,没好气地说:“你没有官气,懂吗?”
吴海霞立了立眼睛,说道:“第一,你不是我们毫角村的人,第二,你仿佛也不是乡当局的人……”
这名女孩子就是吴支书家的小女儿吴海霞,她看到罗子良盯着她看,毫不为意,开朗一笑,问道:“叨教你找谁?”
才几分钟,就看到一幢标致的二层小楼前有一棵很大的桃树,看来就是这里了,因而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