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国现在连续篡夺了我们在淮北的好几座城池,陈顼已经和宇文邕缔盟,我们逃往陈国,岂不是狼入虎口?”
高延宗迷惑,宇文邕指向胡秉纯和王显、元芷,“这三人你可还熟谙?”
高延宗仍然惶恐,但宇文邕之言稍稍撤销了他的顾虑,他也很识时务,“谢周天子不杀之恩”。
高纬听了高阿那肱的阐发以火线才放心,“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我们抓紧筹办走吧”。
“皇上,周军顿时就要杀来了,安德王尚且守不住晋阳,而邺城的兵力不及晋阳,城池也比不上晋阳坚毅,我们底子就守不住邺城,还是从速走吧”。
因而高阿那肱和高纬公开里开端筹办逃脱事件,而一群不明本相的大臣还在城中构造戍守,这天夜里,高纬和高阿那肱带着亲眷和一百多精干之士悄悄出了邺城往东而去。
高纬脸颊的笑意一下子便散去,非常活力地对高阿那肱说道,“高阿那肱,你到底甚么意义?方才还言辞凿凿要与邺城共存亡,转眼之间便奉告朕邺城底子守不住,让朕从速跑,你是在戏耍朕吗?”
“这个朕天然明白,你从速去筹办,必然要带好金银之物和干粮水源”。
高纬仿佛一点唇亡齿寒的危急都没有,而身边众将对于浩浩大荡开来的周军却越来越胆怯,统统民气里清楚,现在全部大齐最能打的三小我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剩下的底子没有一个能够反对周军守势的,而高纬所仰仗的高阿那肱现在手里固然有兵,但本人并非良将,只是一个平淡之人,靠他底子不敷以保卫邺城。
高纬逃脱以后不到一天,宇文邕和胡秉纯便到了邺城。
“朕先容几小我给你熟谙”。
高阿那肱言道,“皇上,周军势大,宇文邕抱定灭齐之心,胡秉纯又一心想要替胡家报仇雪耻,我军主力已经在平阳和晋阳两处丧失殆尽,剩下的不过就是一些老弱病残,如何能够戍守京畿,趁着现在周军还没有到,皇上应当度过黄河往济州去,既能够收拢南岸的兵士,一旦有变,也能够流亡陈国,不致于落入宇文邕之手”。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邺城乃大齐都城,千万不能撤,更不能不战而退,如此,则民气尽失,归于周国,微臣情愿领兵死守邺城,与周军决一死战,为皇上尽忠,为大齐极力,誓与邺城共存亡”,高阿那肱滚滚正气,令高纬惊奇,更令群臣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