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到店里,要了一间上房,又点了一些酒菜让人送到房间,不敢在大堂多做担搁以免被人认出很快便上了楼。那店家开门纳客,每天南来北往的人不计其数,眼睛暴虐,总觉着两人有些奇特,等他们上楼以后悄悄拿出藏在一旁的通缉令,对着上面两人的肖像细心看了看,肯定方才进店的两人恰是通缉令上的胡秉纯与王显,从速招来跑堂,对他私语了几句,那跑堂点了点头一溜烟儿出了店。
“大将军,胡秉纯与王显已经先我们一步分开太守府现在都已经不知去处,我们这一起追来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现在往那里追?”冯朔中间一副将在这岔道口上堕入了苍茫。
“看来这里已经加强了防备,这一起走来到处都是通缉我们的画像,我们得好好想个别例才行,冒然闯关是必定不可的”,胡秉纯坐在马背上眺望着天平关上的守兵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群官兵连人影都没有见过,便下了楼往大街上胡乱地跑去,到处追索搜索,胡秉纯和王显平静自如地走在街上,任凭官兵从身边颠末面不改色,而那群官兵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却涓滴没有发明,搜索了半天无果便撤走。
“走吧,恰好我们已经吃饱了!”
“杀你我嫌脏了我的手”,胡秉纯俄然进步了嗓门,“给我和王将军各自筹办一匹快马,另有干粮和水”。
温功礼不敢将事情据实相告,如果冯朔得知助他们两人逃脱的是他的夫人徐氏定会论罪于他,衡量之下只能扯谎,惶恐不安,一个劲地碰地叩首。
“我想如何?我和显叔只不过是想轻易偷生活着,可你却恰好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不想让我们活,我问你,如果别人不想你活你会如何对他?”胡秉纯声音轻微暖和,可温功礼却感到非常的可骇与无措。
王显发觉苗头,及时将胡秉纯拉回原地,冯朔奔驰而过。
经此一事,两人固然有惊无险却再也不敢住店,傍晚之时,正在街上盘桓,忽见一大群人马扬尘挥鞭飞奔而来,轻骑骄狂不避行人,路人见状皆自行躲开,胡秉纯细细一看,不觉神采大变,怒从心烧,他清楚认得为首那人便是杀他胡家满门还追着他赶尽扑灭的冯朔。
胡秉纯把刀从温功礼脖子上拿下收回鞘中,扬鞭一挥,与王显绝尘而去。
“胡秉纯固然籍籍知名,但从小熟读诗书兵法,胡律光又从小请名师教他习武,实乃智勇双全之人,而王显跟从胡律光久经疆场,实战丰富,他们仅仅两人竟能冲破重重关卡畅行无阻,就连我一起追了他们这么久也没能将他们亲手擒获,足见两人之能,若让他们超出周境投奔宇文家,其患无穷,是以必必要在我大齐境内将他二人擒获”,冯朔深知留着二人始终是个隐患,必须斩草除根才气高枕无忧。
“喝甚么茶,我是来带胡秉纯与王显的,此次你立了大功,皇上必然不会虐待你的,从速带路!”
“甚么?这么快就到了,从速与我出去驱逐”,温功礼放走了胡秉纯与王显,惴惴不安,非常忐忑,到了府外,只见冯朔披盔带甲立于门外,身后则是一群跟他一样穿甲带刀的兵士。
“温大人,费事你送我们一起出府吧”,胡秉纯把刀背往温功礼脖子上悄悄一拍,温功礼像只被人踹着屁股的鸭子,一摇一摆地谨慎走路。
“是,是”,方乾带着两人拔腿便跑了出去,过了不久便急仓促赶返来,“胡公子马已备好,就在内里!”
胡秉纯与王显一起疾走,连着几天赶路终究到了齐国边疆的天平关,天平关乃是首要关隘,了望天平关,城高楼深,高低皆驻侧重兵,来人只准进不准出,所过之人非论长幼妇孺必都峻厉盘问搜索,想要强行出关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