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会心一笑,把胡秉纯请进云和殿,而殿中只要两个小寺人,其他世人包含宫中女婢都被他遣走,宇文邕先是对胡秉纯一番赞美,然后下到殿上,叫起胡秉纯。
“给本官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钱玄顿时慌了手脚,冲着兵士大嚷大呼,可统统兵士一面摄于王显之威,一面本也早对钱玄心胸不满,是以全都待在原地无人听他号令。
“秉纯,钱玄一死我们可就真获咎宇文护了!”元芷对与将来她与胡秉纯、王显在周国安身又多了一层担忧。
胡秉纯一阵深思,俄然昂首望了望身前面黄肌瘦行乞的百姓与周边亟待购粮的人,带着坚固的眼神,回身转头,径直往县衙方向归去。
没了钱玄的禁止,胡秉纯在三原县的赈灾之策推行得非常顺利,统统百姓纷繁呼应官府一起插手杀灭蝗虫之伍,三原县的蝗虫很快便毁灭殆尽,很多还未遭殃的庄稼也得以保存,百姓则趁此机遇一边灭蝗一边收割粮食,秋收之粮得以保存大半。
“本官不晓得你在说甚么!”钱玄一口否定。
胡秉纯点了点头,“不错,试看全部大周,独一敢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恐怕也就只要晋国公宇文护了,钱玄必然是宇文护的人,这件事也必然与宇文护有关,或许钱玄也跟那店东一样只是一个干苦差的人”。
钱玄见无可抵赖,因而把头扭向一边横着厚脸,不再说话。
“胡秉纯,你这是重伤诬告,我要禀告朝廷,请晋国公主持公道!”钱玄见势不妙,说完便筹办开溜,却被杨坚给挡住。
胡秉纯回了县衙,钱玄正躺在摇椅上摇摆着脑袋,初秋的暖日照在他身上非常的舒畅,胡秉纯站在他面前停了半晌,钱玄却闭眼不见,中间一名小吏正要提示他,却被胡秉纯用眼神给喝退,王显一把将钱玄从摇椅上抓了起来,钱玄大惊失容,满脸惊骇地展开眼睛,用力从王显手上摆脱,“你,你们想干甚么?”
胡秉纯回到长安不久,宇文邕便传诏他进宫面圣,到了宫中不久,有小黄门正要带着他去见宇文邕,半途恰好捧上宇文艾琳,宇文艾琳便叫开小黄门,本身亲身带胡秉纯去见宇文邕。
钱玄一下更是没了心神,情急之下抢过中间兵士的宽刀,直往胡秉纯冲去,王显横刀将他挡住,顺势一脚将他踢在地上,钱玄忍痛从地上爬起,又往王显身上砍去,正在此时,俄然从钱玄背后蹿出一人,一刀穿透钱玄后背,只听一声惨叫,钱玄回声倒在血泊当中。
“草民伸谢皇上!”胡秉纯不惊不喜,神采自如,但仍然出乎宇文邕料想,宇文邕本觉得他会回绝,没想到此次却如此利落承诺,而此次赈灾的服从也足以证明胡秉纯确有才气,自傲将来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那店东看这架式如果不说出真相他们必定不会饶过他,而这些人既然能认出店里的粮食是户部发下来的官粮,要想要谎话棍骗必定没法蒙混过关,憋了半天只好托出真相,“实在这些都是县令大人的,我只是帮着县令大人把它们给卖出去罢了,说白了我就是个干夫役的!”
胡秉纯话音刚落,独孤伽罗与饶书蕊便把粮店的店东从人群当中揪了出来,钱玄见到此人,心中顿时凉了大半,那店东只顾叩首告饶,还一边泣道,“大人饶命,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世人见状大惊,转头望去,杀钱玄的只是一名浅显兵士,胡秉纯向前两步往他靠近,那人赶紧跪在地上道,“请大人定罪!”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放心吧,我自会向皇上禀明真相,他不会是以而究查你的,你快走吧,皇上虽不杀你可有人却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