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秉纯佩服蔡韫的胆识和蔼魄,但他晓得蔡韫一个小小的兵士却擅杀县令,固然情有可原,但大周律法难容,何况宇文护毫不会饶他,因而双手将他扶起道,“殛毙朝廷命官是大罪,你快走吧,到时候我向皇上禀告,就说你惧罪他杀!”
“我说,我说!”那店东终是抵挡不住杨坚的一番恐吓,只好招认,“这些粮食实在不是我的!”
胡秉纯鼻孔里的气味一吸一呼固然满腔气愤却一言不发,冷静地走开,元芷跟上去问道,“秉纯,你是不是另有其他的顾虑?”
“放心吧,我自会向皇上禀明真相,他不会是以而究查你的,你快走吧,皇上虽不杀你可有人却会要你的命!”
“本官不晓得你在说甚么!”钱玄一口否定。
胡秉纯话音刚落,独孤伽罗与饶书蕊便把粮店的店东从人群当中揪了出来,钱玄见到此人,心中顿时凉了大半,那店东只顾叩首告饶,还一边泣道,“大人饶命,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等我回宫以后必然禀告皇兄将他定罪!”宇文艾琳也与独孤伽罗应和起来。
“我但是晋国公的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杀我!”
宇文邕此言一出,胡秉纯固然平静,宇文艾琳心中倒是有喜又惊,她没想到宇文邕竟会如此尊待胡秉纯,见胡秉纯还站在那边,立马小声提示道,“秉纯,快谢过皇兄!”
“胡秉纯接旨!”
“胡秉纯,你这是重伤诬告,我要禀告朝廷,请晋国公主持公道!”钱玄见势不妙,说完便筹办开溜,却被杨坚给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