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抵觉得我们已经出村了,正拿动手机和人打电话,为了安然,我们没往近里凑,隔着一段间隔,听不太清他讲甚么,只恍惚着传来近似于“晚了一步,让人给跑了”这类句子。
我想起那雪亮的刀,内心还后怕,低着头不肯说话,直到二叔等的不耐烦,给了我一个白眼,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管!”
“小兔崽子,出去把你那张破嘴管好了,别咋咋乎乎说昨晚有人拿刀想杀你,就当甚么都不晓得,谨慎打草惊蛇。”
“昨早晨这小兔崽子非说肚子疼,闹肚子呢,就带他出去上了趟厕所,返来以后我们俩就都睡死了……您有事找过我?”
老妇吊着眼,也不看我们,渐渐悠悠地又拿了刀过来,蹲在地上剁骨头,每一下用得力都很大,声音像是响在我内心,明白日硬生生闹得我寒毛直竖。
二叔斜着眼睛看我,嗤笑了一声,这才去看那老妇,跟着搭腔。
我们没敢往通衢上去,怕有人守着抓我们,净挑些乌漆嘛黑的拐角,躲在影子里走,二叔带我去昨晚他们停棺材的处所,筹办好好找线索。
沉默了好久,那老妇才笑着号召我,恰好她眼睛里头还是没有情感,看着奇特又慎人,我僵着身子不敢随便答话,怕被抓着把柄。
我不晓得老妇和其他村民是不是一伙儿的,又知不晓得昨晚有人拿刀出去过,但这事情我又不能问,万一明天早晨的人是她放出去的,我可不被抓个现行?
我们找了一早晨,也没能找出些甚么东西,只能看出来大王庄里的安插确切是怪,都是些极阴的布局,轻易招鬼的,就不像活人住的村庄。
这一起上,我重视到有些人看我们的神采不对,我暗自记着他们的脸,拿来和昨晚碰到的杀手一一比对身形,试图找出类似之处。
狠话固然是放出去了,但是如何查,从哪开端查,我是半点眉目都没,葛四爷的事儿还没平,王大拿咬死了不肯借刀,烦苦衷一桩接一桩,我愁得头大,二叔也没甚么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