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禄一懵,气得要发疯:“大哥,你打我?你为这个小兔崽子你打我?”

李氏却偏在这个时候走到他身边,抹了抹他的长衫,和声道:“别怕!有娘呢!那一群泥腿子,别想欺负了你――去吧,不消伸手,就陪陪那些来帮手的长辈好了,一会饭得了,你陪着上桌用饭。”

一听这声音,冲动的白应禄也不冲动了,白应天倒是委曲地叫:“爹,二哥他……”

白应天倒是拉下脸:“爹,君子远疱厨,杀猪这类活儿我如何无能呢!”

白应天没出声,内心憋着一股火:“有甚么好陪的?我先回县上了。”

炕桌都被掀了,白应天被白应魁按在炕上,急得直拍炕沿,人倒是挣不开。

白应禄长年做农活,就是农闲的时候还要去做木工活,一把子力量哪是白应天能比的。

白应禄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撤了手,白应天揉着胳膊,还没直起家,就想往白应禄身上扑,却被白应魁一把抓住:“老四,刚我和你二哥说的话,也是说给你听的!别在这时候肇事……”

“大哥,这事你别管,我就要问问老四,他如何和他哥说话呢?我就算是个泥腿子,也是他哥,他凭啥这么说我?另有啊,要不是我们兄弟卖夫役量,他能在县上过那日子?还坐轿?还去那种处所?”

“罢休、罢休……你快放开手!太卤莽了,你能不能讲讲事理……”

里长和两个老爷子都是抽烟的,光是那股子烟味,白应天就感觉熏眼睛,但是恰好被李氏逼着,他只能在坐陪着,内心苦闷到了顶点。

究竟上白家几兄弟,哪怕是做中人的白应福都比白应天力量大,只是别的两个不像白应禄脾气那么暴。

白应天神采阴沉,感觉抹不下脸,落不上面子了。

被白老爷子吼得身上一颤抖,白应天忙跟着出去了。

“都看啥看,还不快点干活儿去!”李氏一声嚷嚷,本来在院里听壁角的一群孩子立即作鸟兽散。

“揍死我揍死我?好、好,看看我们两个谁先死……”嘴上骂着,白应禄手上用了力,白应天疼得直哼唧,白应魁也头疼了。

他抬脚就想走,却被李氏一把扯着:“走啥走?让你干啥就干啥?这是你家,谁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听话,我儿子是甚么人?但是要落第仕进的!去……”

可白应福这么一叫,白应天就慌了神,那里辩得出真假,直接就嚷上了:“白应禄,你敢拧断我胳膊,咱没完!你可别犯混,就不说我,爹都能揍死你……”

“闭嘴!”白老爷子冷着脸,目光在几个垂着头的儿子身上一扫,沉声道:“都出去干活!本身家的活儿还等着外人干是不是?”

可再粉饰,大师内心都清楚,刚才屋里产生的那些事儿,大师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应魁一听屋里这都上手了,更急了,快步闯出来,还在外屋就先吼道:“停止!老二,你先罢休……”

白应天立即就傻眼了,刚才他被二哥欺负的事不会都晓得了吧?

“去干!你几个哥哥都无能,你有啥不无能的?”白老爷子阴沉着脸:“应天,你得记取,你是农家出身,不管到啥时候,都不能忘本。干不了重活,就去中间站着――还不快去!”

白应魁只是一愣神,就明白过来。

白应魁还在劝着,外头门就开了,也不知刚才钻哪儿去了的白应福进屋了,一看就叫:“呀,这是干啥呢?二哥,不就是喊老四干干活吗?咱亲兄弟有话好好说,你可别把老四胳膊拧断了……”

白应禄神采更显丢脸,人也往前凑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进屋来:“这都干啥呢?挺热烈啊!”

暗叫一声不好,他抬脚就往正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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