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晚了就怕来不及了。宋刚,奉求。小玉,听话。”凤姐悲惨地说。
还是那部旧面包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小玉刚才的猖獗变得淡然,宋刚仍然紧紧把小玉抱在怀了,小尼姑没有跟过来,她去照顾凤姐了――一个临终前的女人。带着墨镜的司机淡淡地说:“了了便是好了,凡尘凡界没完没了,你们去西湖大旅店再见小我。我也该走了,是该走的时候了,统统都了了。”
宋刚也不想分开,平生第一次见到的人就把本身最贵重的,也是独一贵重的东西交给了他,那种信赖使宋刚感到震民气魄,一种特别的亲感情油但是生。
宋刚说:“心静不就净了吗?闻所不闻、见所不见,旧事、旧物就是放在面前,也不闻、不见,那不就洁净了?”
实在,这部凯迪拉克的仆人也是去见凤姐,上面坐着的就是她说的那人。他已经获得监督凤姐的人汇报,奉告他凤姐病危,就一两天的事了。他来看她,天然是因为有一分惭愧,同时也想看看她是否留下甚么遗物,比方说日记、遗属甚么的。
“不!娘,我再陪你一小时,一刻钟?……一分钟?”小玉喊着、要求着、绝望着,最后,有望的小玉被宋刚抱起,用力拧过甚看着母亲,抽泣着、哼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那人怔了怔,说:“孩子实在是找不到了。”
她又瞧着小玉说:“本来,你的歌喉比我的要好,成为一个走红的歌星本不是难事,但这条路你走不了,也别走。将来找个稳妥的男人,哪怕是窝囊点,只如果对你好,便能够了。小玉,从你的眼神里你有一股仇恨,可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别想着仇恨,他不仁,你怎能不孝呢?唉,这也是我的错。你们走吧,走得无牵无挂的,别想着这里这将死之人。”
“削发人那里不是削发?何必远走加拿大呢?”宋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