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偷换观点,臭和苦能一样吗?”
对我的疑问,黎芸没有多做解释,捂着口鼻盯着我的手看。
我在瓦罐里洗了洗手,甩着湿漉漉的双手,又闻了一下,还是臭臭的。
段怀仁刚一开口,黎芸不适时宜的轻咳两声,莫名的就严峻了起来。
我催促道:“救人要紧,快点吧。”
工夫不大,那些深绿色粉末已经变成膏状,就跟面糊糊一样,只是色彩有些不忍直视,并且臭味更浓了。
很多年后,东北F4扛把子,尼古拉斯赵四,我四叔说得好,贼到位。
洗完手,我用眼睛瞪着黎芸,她时不时用眼睛瞟我,然后连吭哧带咳嗽,差点没给我气死了。
“阿西吧。”
如此一闹,我们谁也睡不着了。
回到寝室以后,郎三勉环境恶化,不容悲观,只要出气没有进气了。
我和王小亮一脸猎奇,忙问道:“是甚么?”
“黎把头,你还挺高雅,放心,这可不是尿盆。”
固结水冰冷砭骨,动手仿佛握住冰块,我不由打了个颤抖。
黎芸侧身让步,对我说道:“快,均匀的涂抹在小三子的伤口之上。”
俄然,我如遭雷击,顿时脸都白了。
段怀仁催促了一句:“好了没有,人快不可了。”
我一抹嘴角,横眉冷对:“阿黎,有你这么坑队友的吗,你还笑得出来?”
段怀仁拎着瓦罐走了过来,持续说道:“这里湿气太大,瓦罐是用来接固结水的。”
我这边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没想到黎芸却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顿时一阵胃酸上涌,一扭头蹲在地上,“叽里呱啦”的吐了一地。
记得之前说过一种产自于陕西商洛地区的灵丹灵药,叫做五灵脂,医治产后恶露不出,胎衣不净,消炎止痛,妙用无穷。
“呕!”
但这五灵脂倒是老鼠屎。
内心虽是这么想,但嘴上却没说出来。
黎芸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茬。
“这味道如何这么熟谙呢?”
王小亮没反应过来,一听这是个高大上的名字,挠了挠头,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这甚么东西,如何这么臭啊?”
黎芸没搭茬,显得很奥秘。
干呕一声,我复又说道:“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羊杂了。”
接下来,她将纤纤玉手伸进瓦罐,五指并拢在内里舀出来一捧水,少量多次地滴入我的手心。
“太恶心了。”
实际上,人是最虚假的植物,猪大肠里装的满是屎,但是你要把它洗洁净了,用尖椒一炒,那都抢着造。
扒开药葫芦的塞子以后,黎芸将药葫芦翻转过来,晃了几下,把一些深绿色的粉末倒在了我的手心当中。
她说的很高大上,对此我却嗤之以鼻,心说充其量也就跟中药内里的陈皮一样,起到神助攻的感化,哪有那么邪乎。
“一个大男人,至于吗?再说了,你不也喝过羊汤,吃过羊杂吗,并且还没少吃。”
我鼓起勇气又双叒叕抬手闻了一下,此次是有了答案再去求证,百分之一万肯定了这他娘的就是把羊屎蛋儿给磨成粉了。
“忠告顺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能治病就行呗。”黎芸不咸不淡的说道。
大师聚在一起,阐发当前情势,制定下步打算,说着说着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起了家常。
“咯咯咯咯,唉呀妈呀,笑死我了。”
刚开端我也没反应过来,不过我对一个字特别敏感,那就是这个“脂”字。
这里哪有水啊,如果来回几百米去水井里打水,恐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黎把头,这如何办,总不能把脑袋割了往里灌吧?”
我侧坐在大通铺边上,一一照做,将药膏涂抹到了郎三勉伤口之上。
这时,段怀仁用力吸了吸鼻子,又用力出了出气,鼻孔里细弱乌黑的鼻毛跟鞭子一样狠恶抽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