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望去,天空升起了启明星。
裴世勋双脚蹬空,跪在了浴桶中间,早已口鼻出血,断气身亡了。
“听,甚么动静?”
大抵一分钟的时候,陪世勋双手一垂,一动不动了。
黎芸不由浑身一抖,厉声骂道:“滚蛋,你这个死变态。”
隔着老远,就闻声一阵打斗声模糊从门口传来。
我脱口而出:“俗话说济急不救穷,诚恳给我待着。”
鼻大炮发了一句牢骚,阴阳怪气道又道:“哥,别看大鲶鱼诚恳巴交的,可他阴着呢。”
“绝了,哥,你个陈世美,先救我呀。”
这就是萨满教传说的“跳大神”,与那些惨死的萨满教信徒所跳舞蹈大抵近似。
看得出来,黎芸有些严峻,她双手双脚试着用力挣扎了几下,想摆脱绳索的束缚,无法力不从心,柳叶弯眉也拧在了一起。
言毕,揉着酸痛发红的手腕,回身赤脚拜别。
略一思忖,我顿感不妙,急道:“不好,老段能够碰到费事了。”
“黎把头,请让我为你跳一支崇高的跳舞,然后你便能够上路了。”
转头一看,黎芸恰好从半空落下,在地上转了一圈,站定身形,那件驼色的中长款大衣已然穿在了身上,只留出一截诱人的小腿出来。
“炮爷先出去探探路。”
裴世勋微微点头,故作玄虚又说:“看你细皮内肉,如果蹭破了皮肉,排泄血来,那将是一大遗憾,因为你的每一滴血都是献给神灵最好的礼品。”
黎芸刚才使出来的就是三角绞。
一边说着,他还用手在黎芸葱段普通白净的胳膊上悄悄抚摩,手指微动,如同弹钢琴一样游走。
黎芸玉腿一松,呼吸显得有些短促。
不过,他一条腿受了重伤,跑跳起来多少有些勉强,到了最后有点儿竭力保持了,地上也呈现了深深浅浅的红色足迹。
我脑袋一歪,给几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师立即会心过来,纷繁点头回应。
清冷而又新奇的氛围是那么苦涩,一下子让人从血腥味中的癫狂中复苏了过来。
早已等待多时的黎芸猝起发难,两条玉腿鲜明出水,夹住了陪世勋的脑袋,往下一勾。
“哗啦”一声。
我摇了点头,又对黎芸说:“阿黎,还得费事你一下。”
不过,裴世勋没有拍地告饶的机遇。
“噗通,噗通,噗通。”
半晌以后,黎芸穿好衣服,扎着头发走了过来。
“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