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略一停顿,唉声感喟又说:“我看不是狗日的城里,是狗日的郑东旭。”
“红姐,到哪儿了?”
就在这时,俄然传来“砰”的一声,厢式货车的车门响了一下。
“不晓得,你往前开就是了。”
望着鼻大炮的背影,红姐哀叹道:“唉,我真怕他做出甚么傻事来,就差拿根绳栓到我裤腰带上了。”
鼻大炮失魂落魄:“哥啊,到底是甚么啊?”
前后一看,一片暗中,并无来往车辆,我把车停了下来,翻开了伤害报警灯。
同时,我也把厢式货车的车厢翻开了。
“大哥,你可真短长。”
红姐声音一大,半吼半说:“有事寻你,从速接电话。”
“没事。”
话锋一转,就听红姐说:“大炮,这是那里啊?”
俗话说济急不救穷,固然鼻大炮的事也不是小事,凡是事都分一个轻重缓急,我一看红姐把话题聊偏了,仓猝来了个急刹车。
这是碰到横风了。
红姐问:“那这辆车你筹算如何办?”
“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安抚了一句,和马玉萧一起将最后一个木箱子搬到了面包车上。
红姐和鼻大炮下了车,走过来问道:“人没事吧?”
尸身已经生硬,跟一个木头人一样,二人合力把尸身放回了驾驶位。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车身俄然一抖,风声大了起来。
“滚你妈蛋。”
言毕,我给红姐打了电话。
“别废话了,干活吧。”
马玉萧迷惑道:“直接扔下去不就行了。”
我没说话,因为我也不肯定是红姐在给我发信号还是路过车辆在提示我们重视遁藏。
嘀咕一句,我减慢了车速。
北风凛冽,冰冷砭骨。
马玉萧有点犯困,“啊”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摇下了车窗。
“301,209,行,我记着了。”
厢式货车只要一个灯胆还能亮,还因为没有灯罩,光芒变得很散、很近,在乌黑如墨的夜晚如戋戋萤火普通,其亮不大。
听了红姐的话,我也非常迷惑,鼻大炮一向心态都很好,还常常把“人生主打随心所欲”挂在嘴边,如何就钻了牛角尖走不出来了呢?
几秒钟后,鼻大炮有气有力的说:“哥,有事吗?”
那辆车越走越慢,擦肩而过,随即一把方向超出中间双黄线,掉头开了过来。
几人未敢有涓滴怠慢,敏捷将木箱子往面包车内里搬运。
“小马,我眼睛有点花了,你看看内里是不是一条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