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些出乎他的料想,清婕没在打扫,她在外间的桌上铺了笔墨纸砚,他到时,她正在作画。那立在庞大案桌前的身影,与影象中没法抹灭的那道,何其类似,几欲堆叠。
“你说,她是不是死了?”栖月双眼浮泛地看着窗外阴青色的天,“她晓得如许做我会如何,却不来见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栖月那种捉摸不透的预感顿时在脑海中如烟花般炸开,他底子听不到身边那些人说了甚么,直接走进郦清妍的房间。
郦清妍,长公主慕容昀,他的新娘,不见了。
但是仅靠鹿的血,也有见效那天,她的精力越渐不济,从老天爷那边偷来的三年孤傲安静光阴,约莫业已到了绝顶。
而她留给栖月的,是一具能够长悠长久活下去的身材,一段分多聚少的回想,和那两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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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承诺她,这辈子也别奉告你这件事的本相,可她耗尽生命把你救活,不是让你余生都活在悔恨她的无情分开,以及悔怨本身没有看好她的挣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