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已有人连连鼓掌,催促道:“快讲!快讲!”
朝阳新出,从山间吹来的晨风已透着丝丝凉意,仿佛是在奉告人们,春季的脚步越来越近了。陆天沉和陆一飞出门时,陆蒹葭特地给他们多加了一件衣服。
陆天沉看看天气,叹口气说:“飞儿,时候不早了,先回家用饭吧。”
明天,按例是由他那十来岁的小门徒乖乖儿先出场,拿着一块大红布往平话台上悄悄一罩,奉上一杯热茶,然后端端方正站在一边,恭请师父出场。
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一把四时稳定的折扇,一个精力矍铄的瘦老头,这便是“快嘴墨客”梅瘦竹。
梅瘦竹呆呆望着三人拜别的背影,半晌,才长叹一声,道:“如果为师没有猜错,他就是陆天沉。”
陆天沉点头道:“很好!”目光转向陆一飞和杜五:“我们畴昔看看!”
整座定安桥都已被捕快团团围住,百步以内制止闲人进入。一名捕快迎上来,叫道:“陆爷,您三位来了!”
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猜道:“必然是他怯懦,吓晕畴昔了。”
另一个男人猜道:“他必然回身就跑,从速去报官。”
陆一飞吞吞吐吐隧道:“葭妹,我、我……”
陆蒹葭手捧玉佩,心头甜丝丝的,满心欢乐翻来覆去地看着,俄然发明玉佩后背刻有一行小字,拿到灯下一看,本来是“缘定三生”四个字。
乖乖儿端着盛满赏钱的茶盘走到师父面前,梅瘦竹捏捏嘴角的两撇八字胡,微微一笑,又精力抖擞地朗声说了下去:
“恰是。”
梅老先生往台前一站,目光一扫,折扇合拢,先声夺人,朗声道:“诸位看官,迩来帝京出了一桩奇案,诸位可知否?”
闻声脚步声,一个十八九岁、一脸阳光般光辉笑容的少女迎出来,欢叫道:“爹、杜五叔、一飞哥,你们返来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酒过三巡,桌上的氛围欢畅起来,热烈起来。
陆一飞说:“这块玉佩是我们家家传之物,是我的亲生父母活着时留给我的,现在送给你,但愿你喜好!”
快嘴墨客梅瘦竹的确没有猜错,那悄悄一按便将银锭嵌入桌面的中年男人,的确就是号称神州第一名捕的帝京府衙总捕头陆天沉。
中年男人冷冷隧道:“你的嘴。”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拂袖出门。
而最要命的是,各种迹象表白,这一系列连环血案至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停止,帝京各处仍然随时都有能够发明赤身赤身、一剑穿心的青丁壮男人的尸身。
捕快回道:“在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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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瘦竹接着说:“本来,老婆子嫌他提返来的水不洁净,不但水面飘着淡淡的血丝,还透着一股血腥味。雷老七就再回到河边打水,暗想:他娘的,好好的河水,如何会有血腥味呢?信步沿着河边向上游寻去,不出十步远,便瞥见一处芦苇丛中有白晃晃的东西非常惹眼,扒开芦苇走近一看,天哪――”
陆天沉、陆一飞和杜五走进小屋,一股香喷喷的味道随风飘来,屋子中心的小桌上已摆满了丰厚的饭菜,荤素有致,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