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你老公真是个大忙人啊,整天出差,哪像我们家男人,一天到晚只晓得窝在家里,一点出息也没有。”
“这倒是怪事了,这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呢?”马参军一边取脱手机给潘翔打电话,一边走出去。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夜里9点多的时候,庞玉娟闻声院门别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响声。她晓得是丈夫返来了,仓猝关掉屋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暗淡的走廊灯还亮着。
“不可,我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事情还只做了一半呢!”她强撑着站起家,拿出早已筹办好的玄色皮革裹尸袋,先把丈夫的头套出来,再把下半身搬进袋子里,最后拉上拉链。
她先用铁锹把天竺葵全部挖起来,再在花坛上面挖了一个大坑,回到屋里,把装着丈夫尸身的裹尸袋拖到后院,放进坑里,再填上泥土,最后将天竺葵移栽上去,将土夯实。忙完这统统,已经是深夜12点。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马参军拎着公文包去而复返。“对了,仳离和谈书呢?”他盯着老婆问。
庞玉娟这才想起,本身为了将马参军从阿谁狐狸精身边骗返来,确切给他打过一个如许的电话,固然她的脑筋垂垂复苏过来,但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她昂首看着马参军,只是悄悄地“嗯”了一声。
马参军显得有些不测,问:“你、你如何想通了?”
如果她猜想得不错,过不了多久,单位里的人必然会打电话到家里来问:马总在家吗?他出差返来没有?为甚么没有来上班?单位里一大堆人都在等着他开会呢。
“既然你如此断情绝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庞玉娟擦干眼泪,把中间茶几上一把锋利的生果刀,紧紧握在了手中。
她握着生果刀,屏住呼吸站在大门后边。固然她感觉本身的打算非常精密,并且这个场景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几次演练过,但此时真的实施起来,却还是严峻得喉咙发干,浑身颤抖。
“你不想跟我睡觉啊?那我可先睡了哦。”庞玉娟一边逗着拉拉,一边坐到床上。
庞玉娟有些木讷地问:“甚么仳离和谈书?”
庞玉娟俄然提大调子说:“马参军,你在哄鬼吗?谁不晓得你现在就在青阳市,就在阿谁骚狐狸家里。我奉告你,仳离和谈书我已经签好了,如果你想仳离的话,现在就从速返来拿,比及了明天,说不定我又窜改主张了。”
拉拉把头凑到她跟前,汪汪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已经是后半夜,六合间一片安好,繁忙了一个早晨,庞玉娟只觉倦意上涌,打了一个呵欠,披着寝衣,正筹办上床睡觉,拉拉俄然跑进寝室,冲着她汪汪汪地叫起来。
吃完晚餐,天就黑了下来。
3
“对,我刚才出去,瞥见车停在院子里,才想起这事。他那天早晨来过我们家吧?”
她听到了丈夫把小车开进院子的声音,然后泊车熄火,开门下车,紧接着,一阵大头皮鞋在地板砖上踏出的脚步声,垂垂朝大门靠近过来。很快,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戴长外套的男人走了出去。
“哦,那小我,是、是来过我们家……”庞玉娟的脑筋缓慢地转动着,如果马参军说的是真的,他的车就停在院子里,本身如果说没有见过阿谁叫潘翔的人,必定会引发他的思疑。因而她说,“我已经把签好的仳离和谈书交给他了,他把车停在了这里,本身打车归去了。”
但她却向来没有想过,杀一小我竟是如此轻易的事,只是那么一刀,这个负心男人就像一团稀泥一样,毫无抵挡地倒在本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