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过眯着眼睛,歪着身子,将空酒杯递了过来,嘴里含含混糊道,“就、就是再、再喝两壶,我、我也不会醉……”
吴过叹了口气道:“你要夺我总捕头之位,又何必出此下策,玷辱白如霜的清誉、教唆我和雷惊云之间的干系?”
吴过心道:本来这儿是仁义山庄。
小午见他戳穿了本身的老底,不由得恼羞成怒,瞪眼喝道:“他妈的,老子甚么来源关你屁事。既然你已晓得,那老子就更不能留下活口了。”双刺一碰,火星一闪,左手峨眉刺点向他眉心,右手峨眉刺反挑他腋下极泉穴。
知府大人余怒未消,道:“知府衙门里没有你如许心术不正作奸不法的总捕头,从本日开端,本官免了你总捕头之职,暂由小午接任。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拂袖而去。
吴过飘身赶上,软剑始终架在他脖子上。
吴过道:“那倒也是。只是你方才坐上这知府衙门总捕头的位置,雷惊雨便横尸大牢,知府大人面前,你又如何交代?”
只听“嘿嘿”两声嘲笑,黑暗中闪出一条人影,身材颀长,衣袂猎猎,恰是吴过。吴过背负双手,一步一步逼近他,问道:“小午,吴某自问待你不薄,你为甚么要下迷魂药谗谄我?”
吴过神采一沉,道:“真要赶尽扑灭吗?”便在这时,只听呛啷一声,一道寒光自他腰带间一闪而出。
白如霜惊怒惶急之下,这才看清被本身踢下床的人竟然是知府衙门总捕头吴过,更是满脸通红,又羞又怒,指着他道:“你、你……”
小午听到最后,早已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女子似是习武之人,反应极快,劲道也强,左脚一抬,便将吴过咕嘟一声踢下床去,同时靠墙坐起,双手抓起被子遮住胸前,嘴里尖声大呼:“啊,有贼,有贼!”
小午拳至半途,忽的手臂一抖,唰的一声,从衣袖中钻出一根尺余长的峨眉刺。
小午这一下当真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酒壶早已咣当一声掉了下来,吃吃隧道:“大、大人饶命,不关我的事,是、是白、白……”
小午嘲笑道:“若不如此,知府大人又怎会当机立断命令夺职你总捕头之职?”
小午一奔进树林,便俄然止步,回身嘲笑道:“吴过,我晓得你在跟踪我,请现身罢。大街上不便利脱手,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处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桩看似简朴了然的案子背后,竟然还埋没着这么大一团迷雾。
吴过傲但是立,凛然喝道:“快说到底是谁叫你谗谄我的?你若不肯直言相告,就别怪吴某掌下无情!”
吴过侧耳谛听,知府衙门的一众官吏都来了,钱师爷和小午也在此中,看来场面还不小。
吴过这一掌叫作隔山打牛,因为想着要留下活口问话,以是并未出尽力,只是隔着肚皮将他内脏狠狠震惊了一下,不然尽力一击,五脏六腑被震得四分五裂,小午哪另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