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人渐去渐远的背影,清风子忙道:“梅总管,刚才那白衣小子清楚就是朝廷通缉要犯段天涯,你如何放他进城了?”
他大呼道:“娘,娘,你在那里?”却无人应他。他又跑去其别人的房间看了看,皆不见人影。莫非母亲已经……他不敢往下想,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又吃紧向前院寻去。
就在他自认胜券在握之时,段天涯俄然精力一振,身如狸猫,剑似闪电,避过他的剑锋后,手腕一翻,反削他的脑袋。
梅花路盯着他道:“你若交出那五十万两银子,我们或答应以饶你一命。”
两人谈得投机,不知不觉已到城门下。
“嘿嘿……”清风子悻悻地干笑两声,说不出话来。
段天涯不敢粗心,格挡以后,顺手还了一剑,倒是力弱剑缓,毫无进犯力度。
清风子大吃一惊,自知入彀,回剑自救不及,只好一缩脖子,天涯明月剑贴着头皮划过,将他头顶高绾的羽士发髻削落在地。
“娘,儿子不孝,儿子来迟了!”他仰天悲呼,泪如雨下。
剩下的六名劲装大汉固然没有后退,却也不敢再度逼近,脸上固然没有惧色,但眼神中却透暴露丝丝怯意。
清风子装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连声道:“梅总管此举实在高超,实在高超!”顿了一顿,又皱眉说,“不过,我瞧着前面阿谁虬髯大汉总感觉有几分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
段天涯长剑一扬,不退反进。但见一道白影从长江四杰中间穿过,世人只觉面前一花,长江四杰已仰躺在地上,眉心已多了一道剑痕。
梅花路道:“我们在此脱手,抓住了他当然是好,若抓他不着,反而打草惊蛇,令他不敢进京,今后想要抓他就更难了。我们把他放进城去,他必然会回风云镖局,我们多带些人手预先埋伏在镖局内,他一呈现,当即围捕,谅他插翅难飞。就算是逮不住他,他一时三刻也没法逃出帝京,始终在我们的把握当中。”
段天涯问:“那是谁杀的?”
他不由惊出一身盗汗,想挥剑再战,又怕本身亏损,想就此干休,又怕世人笑话,一时之间怔在那边进退两难。幸亏这时,梅花路已挺枪向段天涯刺去,他便借机跃出圈外。
母亲房中一片狼籍,母亲供奉的那尊玉观音也跌在地上,碎了一地,但却不见母亲的身影。
清风子自忖对于长江四杰也不见得能一招取胜,不由悄悄心惊。
顿时坐着一名青年,身着红色长衫,头戴一顶竹笠,挂满汗珠的脸庞线条清楚,有棱有角,透着一股逼人的威武之气。
段天涯道:“我晓得你们不会信赖。”
一到前院,他整小我都惊呆了。院子中心被人挖了一个大坑,坑里的尸身堆得高高的,氛围中弥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再细心一看,母亲也躺在这里。不但他母亲,风云镖局高低五十余口的尸身全都躺在这里。
他接掌风云镖局三年多来,南来北往没失过一趟镖,水路陆路没有出过半点不对,却没有想到此次为朝廷押送赈灾银两,却在江州出了事。
本来偷袭他的人恰是定海侯爷府的总管梅花路。与此同时,侯爷府的副总管清风子也带着十名劲装男人从假山上跃下,抢占了他四周统统的无益位置。
白衣青年微微一怔,踌躇一下,跃上马,向身边一名虬髯大汉探听道:“敢问兄台,本日进入帝京为何盘问得这般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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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大汉神采一红,道:“段兄,实不相瞒,鄙人此次进京,原是有件大事要办,若将来源相告,只怕今后会扳连段兄。若随口诬捏一个化名,又对不住段兄一片朴拙。真的叫鄙人好生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