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监斩台边的刑部特使陆海川神采一变,正欲冲上前去,脱手禁止,那黑衣蒙面客一扬手,甩出六点寒光,分摆布两处,射向陆海川和同知田云山。
两名刽子手当即沉腰提胯,扎下弓步,缓缓举起鬼头刀,一声断喝,寒光一闪,刀锋照着面前的死囚脖子上直劈而去。
当下主张必然,他便即抛下兵刃,单腿着地,跪道:“罪民莫惊雷拜见特使大人,罪民情愿自首,罪民沉冤莫白,望大人明察,请大人做主。”
定神看时,门口已然多了一名锦衣大汉,边幅堂堂,目光高深,手执一柄铁尺,腰间吊挂着一面御赐金牌,上书“刑部督捕司特使”七个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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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刻,三声追魂炮响,监斩官同知田大人掷出两枚刻着“斩”字的签票,大喝一声:“行刑。”
世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莫惊雷亦知此存亡存亡之际,不能有半点儿犹疑,当下钢牙一咬,左手提着燕子飞,右手擎刀在手,不待熊人杰出招,已先一刀劈了畴昔。熊人杰举刀来架,莫惊雷刀至半途,突然一变,由劈改刺,刀尖直指对方心窝。关头时候,一脱手便用上了非伤即死的暴虐招式。
燕子飞微微昂首,瞥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嘴角微抬,想要强作笑容,却毕竟没能笑出来,双目当中却已闪出委曲的泪花。
陆海川扶起他道:“不必多礼,还是先行救回令公子要紧。”
陆海川一见场中情势,已隐然明白,回顾望向同知,问道:“田大人,这是如何回事?”
同知躬身道:“是,是,卑职明白,卑职必然极力尽早告终此案,免劳陆大人和岳大人操心。”
蒙面客看他一眼,又看看燕子飞,恨不能立时将她拥入怀中,咬一咬牙道:“好,临时信赖你一次。孩子在青阳城北门外十里铺村一户农家寄养,你们放心,我给了那农夫十两银子,托他好好照看,不得伤害孩子。”
半个时候以后,又飞马奔回,神采较之去时,已安然很多。
是日,正值入秋,秋风瑟瑟,民气惶惑。
“哎哟,不好,有人劫法场了,有人劫法场了!”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
陆海川拍一拍腰牌,面色一肃,凛然道:“你能够不信赖本捕,但这块当明天子御赐的腰牌你总该信得过吧?”
经提堂审判,莫惊雷和燕子飞刺杀朝廷命官罪名已定,报请湖广提刑按察使司批准,定于望后利日中午行刑处斩,以正法纪。
莫惊雷瞧他一眼,心中已生泄气之意,暗想:此人身为朝廷特使,武功毫不在我之下,如果罢休一搏,今后脱身,亦驳诘事,只是我携着燕子飞,行动不便,武功大打扣头,要想从他身边夺路而逃,绝无能够。他是刑部督捕司的人,世人皆知,督捕司出来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心机周到,除暴安良,朴直不阿,皆有“神捕”之誉,想他毫不至冤枉本身。本身若将这件案子拜托于他,却比自行调查,要好很多了。如此一来,我固能洗清冤情,救援小宝也就多了几分掌控。
与此同时,围观的人群当中,俄然冲天飞起一名黑衣蒙面人,腾空一个筋斗,箭普通蹿至法场中心,右手剑光一吐,女刺客燕子飞身上的枷具回声落地,大喝一声:“走。”左手抱起女囚,直往场外冲去。
“咔嚓”一声,左边男犯莫惊雷的人头回声落地。
非常期间,天然特事特办。
莫惊雷心头一惊,举刀相迎,刀尺一碰,“铮”的一声,火星一闪,莫惊雷只觉一股潜力自铁尺上传来,手中弯刀几近掌控不住,差点儿失手掉落。他被逼得后退一步,重新退回议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