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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纷繁点头说没有。司马恨说:“那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司马恨也一时无计,只好一面命人扼守四门,对收支行人严加盘问,一面命人清算好房间住处,专候荆南府来人措置案子。
捕快道:“是。”用一个袋子将两条鲥鱼装了,提在手中。
梅福道:“昨晚老爷与夫人用膳时,吃的就是这长江鲥鱼。老爷说这鲥鱼汤特别香,特别鲜,叮咛厨房再做两条,筹办第二天中午吃。谁知鲥鱼买返来了,老爷他却……”话至此处,眼圈一红,一双老眼里已有泪光明灭。
吴过点头应了。
他本觉得韩大人今午到来,必得歇息一宿,明日再过问案情,正想叮咛厨房上菜,为大人拂尘,谁知知府大人刚一坐定,喝了口茶,便道:“卢县丞,青阳县衙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本府不得不亲身来一趟。你且将梅大人出事的前后颠末详细说来,不得有误。”
司马恨和吴过带着五名捕快,一起行去。
司马恨清了清嗓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花想容道:“梅夫人,梅大人死得蹊跷,我们已经致函荆南知府韩大人,请他出面主持公道,估计这一两日韩大人就会到。不过在韩大人到来之前,我想去梅大人的住处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下午,仵作五更将那两条鲥鱼里里外外查验了一遍,回禀说并无非常。
梅福不懂武功,见他露了这一手工夫,不由惊得神采发白,心想幸亏这年青人是个当差的不是个做贼的,要不然这天底下另有他打不开的锁偷不到手的东西吗?
吴过于心不忍,忙向花想容身后一个穿青色衣衫的小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小女人叫青梅,是花想容的贴身丫环。
一名捕快道:“莫非凶手白日藏在山上,早晨才偷偷溜出来行凶?”
韩知府冲着世人略一点头,一语不发,往里便走。
老管家点头说:“老爷平时也吃,但不是特别喜好,夫人倒是爱吃,说是这鲥鱼汤能滋阴养颜。”
吴过知他不肯瞥见他那年青貌美的岳母大人花想容俄然沦为孀妇和他老婆梅怒雪得知其父死讯以后,两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悲凄场面,以是临时不想归去。不便劈面点破,只是点点头道:“恰是,我和总捕头还想留下来看看现场,大伙先归去吧。”
吴过趁机插言劝道:“梅夫人,司马大嫂,实在这件事怪不得总捕头,那凶手实在过分奸刁,事前将我俩都打晕,等我们醒过来,却已太迟了。”
司马恨和吴过回到县衙时,天已经亮了,风渐止,但天空仍然阴沉沉的,仿佛全部天空随时都会塌下来一样。
配房安插得很精美,内里透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两人直向停尸房走去。
老管家梅福欢迎了这位前来公干的姑爷。
当下县丞卢文超闻报,领了主簿及司马恨、吴过等人,仓猝迎出。
两民气中暗觉不妙,走近去,伸手悄悄摇一摇他,梅若风忽地向前一扑,整小我都倒了下来,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形体生硬,毫无声气。
司马恨和吴过对望一眼,早已惊得呆住,过了半晌,司马恨才回过神来,脸上神采又是惊惧又是气愤,颤声道:“你留下察看现场,我去追凶手。”
青阳县衙内,自县令梅若风不测遇刺身亡以后,县内侦访拿拿监狱囚禁等一应司法事件,由总捕头司马恨统辖,而其他平常公事,在未有新官到任之前,由县丞代理。
吴过留在庙内,细心搜索察看了一番,竟然不见半点凶手留下的陈迹。正暗自惊奇,忽听庙门口人声喧闹,山下数十名捕快早已拥出去,一见知县大人背插匕首,暴毙当场,不由得都惊得目瞪口呆,大家神采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