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金鸡”真是特别,这一下一下地敲上去,就连我这个练习采凤人,也听出声音较着显得浮泛。很像是那种很深的山洞里的反响,声音很轻,层层叠叠的,很悠远。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老爷子一抬“金鸡”的把手,往上一撩,“起!”
我对阿爷实在是太体味,就看他这副神采,就晓得是有收成,因而问道,“爷,如何样?”
我向阿爷扫了一眼,内心不由得佩服老爷子这一双眼真毒,这都能看得出来,“爷,这东西堵得那么严实,你是如何抠出边儿来的。”
“嗯,发财要趁早。”老爷子也点点头,“就今晚了,再拖个一两天,保不齐就让那条大长虫到手了。”
老爷子脸上也是带着一丝踌躇,就凭我们刚才的遭受,井上面必定有好东西。
老爷子抹了一把下巴上的胡碴子,一脸的对劲,“嘿嘿,还真没猜错,这底下必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就是不晓得甚么品相的。不过就凭它开出两朵谎花儿的架式,应当是错不了。”
但是有好东西的处所就有伤害,井下分歧于开阔地,哪怕是在这间庙里,有甚么伤害我们还能闪一下。井下空间狭小,万一如果有甚么事儿,我们连往回抽身的机遇都没有。
这会儿就连我也听得出,将军座上面,必定是有一个不小的浮泛,看来下坐一井的传说,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最要命的是,那条蛇的半个脑袋都已经被烤焦了,这会儿正一缕一缕地往上冒着白烟儿,还时不时地冒出一股子肉香。
说着话,老爷子举起“金鸡”在那座石墩子上狠敲几下。这一回,他力道用的很足,看来是没有留手儿的意义。
我一个激灵,“爷,地动了!”
就在它身上,大片处所的鳞片,都已经脱落了下来,暴露内里带着血丝的肉来。身上另有好几个处所给甚么东西烧得黢黑。
莫非这类景象之下,他还能看清楚撞出去的是个甚么玩意儿。
百忙当中,我还转头搂了一眼,出去的公然就是刚才那条大蛇。不过就这么会儿工夫,那条蛇可比刚才狼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