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笑道:“如何能够,府里的管事婆子虽是内侍监送来的,可也是经钱妈妈的手遴选过的,再说钱妈妈会管家,有她在你完整能够罢休去管。”
看着祁荣如有所指的神情,甄婉怡跺了顿脚,伸手往祁荣胳膊上拍了一掌,“啪”的一声响起,在甄婉怡暗自提心忐忑不安的时候,祁荣哈哈大笑,揉了揉甄婉怡的发髻,顺手牵上小手往锦祥院走去。
映月端着碗碟边沿,“孙侧妃,请敬茶。”
孙晓晓嘴硬道:“王妃,明显就是你的丫环办不好差,我替你教管丫环有甚么错?还好本日只是烫了我,我身份寒微,烫了便就烫了,如果她日烫了身份崇高的人,莫非一个耳光子能了事?今后我们府里来往的可都是王候贵夫人,跟王妃之前打仗的可不能比,王妃现在舍不得一个下人,那今后要舍的可比这大多了。”
祈荣拉着甄婉怡走到前殿的主位上坐下,这个大殿甄婉怡还是第一次出去,黄花梨的承尘雕着飞鸟百花图案,销金红纱层层叠叠垂下,向南的窗户广大而敞亮,阳光透过敷窗的明纱照了出去,投射在地上和纱绢上,如精灵般跳动。
在甄婉怡本觉得得不到回应的时候,祁荣回过甚,低头对上甄婉怡的眼睛,笑道:“你这个女仆人只要服侍好我这个男仆人就行了。”
甄婉怡哼了一声,“刚才如何一回事大师都内心明白,孙侧妃心存不甘,如果不想敬茶不敬便是,本妃也不是非要喝你敬上的一口茶,何必耍这类谨慎思小手腕呢。再说了这里是锦祥院,孙侧妃哪来的本领在本妃的院子里打本妃的人?”
站起家后立于一旁,孙晓晓跪下,眼皮微垂,不大情愿去看上座的人,可在旁人看来倒是灵巧和婉的模样。
甄婉怡还来不及细细看两女的边幅,便被祈荣拉着进了屋内,这个时候的甄婉怡就没有再摆脱了,乖乖地任由祁荣拉着。
映月端着茶杯出来,站在甄婉怡下首,红袖上前在孙晓晓和洪湘玉跟前放了两张垫子,孙晓晓眼皮微垂,盯着脚前的红色垫褥,银牙暗咬,踟躇不前。洪湘玉则直接跪上,引来孙晓晓一阵侧目,内心又急又恨,恨恨地退了一步,只得让洪湘玉先敬茶。
甄婉怡小手往罗汉床的扶手上一拍,“孙侧妃好生威风呀,合着这府里成了孙侧妃当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