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善,我如何不晓得我荷包落房里了呀。呐,这内里的银子还你了,免得别人还觉得我甄家的闺女连个零费钱都没有。”
四太太四下打量,想起当年婉姐儿刚满百日就分开了这里,一别十几年,终究返来了,倒是物是人非。
“若不是怕惹闲话,又有何不成?”
看着慕子归无所谓的模样,甄明杰也没得话说了,“行了,你快回你的宅子去吧,免得你府里的人兜不住又闹到陛下那边去,哎,也不晓得你那王府能不能赶在九妹归去之前补葺完。”
四太太笑意浓浓,“三伯,三嫂,经年不见,你们还是一如往年风采还是呀。”
三太太忙挡了下来,“不急不急,我们先进屋去。”说着就把世人迎进了府,“四弟妹多年没来都城了,这府里应当还熟谙吧,毕竟这么多年都没变过的。”
“九娘还是九年前回故乡时见过的,今儿若不是三那弟妹带着只怕都不敢相认。看这水灵灵的娇俏模样,难怪都说南边山青水秀出美人呢,这也就放老野生着才气养得出来。”
一旁的琼娘听了这话也忙带着两孩子上前见礼,四太太连连点头,又是送见面礼又是夸奖。
三太太叹了一口气,“唉,如有个长辈能挡一下,谁情愿这般大事小事一把抓,想当年,我们阖府都住这儿的时候,万事都有母亲和大嫂,我们几个倒是乐得安逸。厥后你们回故乡了,只剩我们一家子独安闲都城煎熬着,这些锁碎的家长里短、情面来往可忙得我晕头转向的,幸亏慧娘自小就懂事,才十岁便帮着弟妹,本身房里的事更是安排得井井有条,可让我轻松了很多。”
三太太最早引见的是四太太,因而一群人上前叫着:“四婶。”
三太太抿嘴轻笑出声,“四弟妹几年没见是越见标致了,哟,这就是九娘吧,长得真真是好。”
最为年长的少妇率先说道:“四婶,您可还记得侄女?”
四太太高低一打量,笑道:“这不是慧娘吗?如何不记得,我们回故乡的那一年你还在换牙呢,没想到现在都做了娘了。”
慕子归眼神一闪,点点头也不说话转成分开了。
慧娘方才退下,中间一二十七八的男人上前一躬身,“侄儿博杰见过四婶婶,请四婶婶安。这是您二侄媳妇,琼娘,这两小子是您侄孙子。”
四太太微微扯起嘴角,“当年我们回故乡的时候九娘和修哥儿才刚过百日,到了故乡甚么都要重头开端,头一年父切身子倒霉索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时候,母亲成日的担忧,府里的事都是大嫂在操心,我与二嫂也就只好多在父母切身边尽孝,好让大嫂无后顾之忧,好不轻易才熬了过来,现现在转头想想,那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老的不知后事,小的嗷嗷待哺,忙起来真是一根蜡烛两端烧,都感觉日子没盼头了。”说着还用手帕按了按眼角。
四太太笑意没变,可调子还是软了一些,“这几年外头乱,都城里也没安生,三嫂也是辛苦了。”(未完待续。)
慧娘拉过身边的一对后代,“来见过四外祖母。”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上得前来,似模似样的行着礼,惹得至今还没抱上孙子的四太太大爱不已,忙拿出见面礼来,一人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的都是金小鱼。
四太太在一旁笑道:“婉儿,来见过你三伯父三伯母。”
慕子归睨了一眼,挥手挡了归去,“我前次不是说过,九妹的事都交给我的吗,既然如此,自是不消你的银子。”
翌日天暮时分,四辆马车并排地从南城门驶入,直奔城东而去。当高挂的甄府两字映入视线时,马车停下,门口站着的一对中年佳耦率先迎了上来,男的与四老爷有几分类似,想来这便是甄婉怡从没见过的甄家三老爷了吧。